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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部分

金鐘銘會有這麼大反應,情急之下只能本能的說起了東國大出身中最出名的演員名字,但說了以後又不知道該如何引申開了。

“我不知道兩位到底懂不懂。”金鐘銘不以為然的看了對方一眼,又看了看那個漂亮的表演系女學生。“可據我所知,一個演員真正到了崔岷植前輩那份上,其實是非常痛苦的!”

“這話怎麼講?”樸永煥馬上就恢復了正常的節奏。

“演員嘛,真要講演技無外乎是那幾個流派,所謂體驗派、方法派、表現派……”

“沒錯。”

“宋康昊前輩是公認的體驗派,崔岷植前輩是公認的方法派,我和安聖基老師是典型的表現派……這也是老生常談的話。”金鐘銘略顯無奈的解答道。“這其中,方法派可能會輕鬆一些,體驗派最遭罪,而表現派則要講究一個緣法,這也是大家都公認的事情。”

“金鐘銘先生是說入戲深淺,然後以己度人嗎?”那名女生似乎也明白了過來。“一旦入戲確實很痛苦……”

“確實是以己度人,但卻不是所謂入戲不入戲的問題。”金鐘銘連連搖頭。“因為哪怕你只是演一個兩句臺詞的配角,哪怕你只是按部就班的按照導演的要求簡單建立模型來表現出角色,可但凡只要講點演技,那就要一定帶入!區別只是體驗派講究帶入整個角色,方法派講究帶入某種情緒,而表現派講究臨場按照拍戲的節奏構建模型再帶入而已,然後是角色戲份多少罷了……而既然是都要帶入,那就必然回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忙內本來已經準備開始低頭吃金鐘銘推過來的那份南瓜鬆糕了,聽到這話卻又放了下去。

“迄今為止,我也算演了不少電影。”金鐘銘略顯無力的回憶道。“可真正評價較高的那些個電影背後,哪一次都不輕鬆……《大叔》和《恐怖直播》的背後都是連續數月全身心的投入和情緒帶入,那種感覺就好像……”

“就好像吸了毒或者精神病發作一樣。”放下鬆糕的徐賢突然插嘴道。“整個人都跟平常不一樣的,既興奮過度又時不時的情緒失控……五層樓跳下去堅決不用替身,誰都攔不住;用藥物放大瞳孔,放大到收不回來,整個劇組都心驚肉跳;平日裡捧在手心裡的妹妹,嚷嚷著就是要把你砸死,還要拿牆把你壓成肉餅,搞得沒人敢介面;晚上睡不著,平時很少喝酒的人,卻需要每晚兩瓶燒酒才能入睡……那種狀態每次都是持續好幾個月,攤誰身上能不傷身傷心?又怎麼可能不痛苦?”

樸永煥等人各自張了張嘴,卻都不知道該接如何接話……因為這些東西他們其實也應該都知道。

“這其實還算好的。”金鐘銘乾笑了一聲,倒也沒因為徐賢突然揭他老底而感到尷尬。“有些戲,是真正的讓人難以忍受!”

“還有比這更過分的嗎?”樸姓美女不解的追問道,這時候其餘兩個女生基本上已經淪為聽客了。

“當然。”金鐘銘坦然答道。“那兩部電影裡面,畢竟都是我主導的,整個片場沒人能管的主臥,而且劇情最後都還有徹底的情緒釋放……剛才忙內說吸毒,講真,最後情緒釋放出來以後,身心反而會徹底放輕鬆,這好像還真跟吸毒挺像。可你要是萬一碰上無法釋放情緒的電影呢?碰上自己無法主導的和控制一切的劇組呢?那恐怕就是真的要得抑鬱症了,就我的經歷而言,這種壓抑感比較明顯的莫過於那兩部電影了,一部是奉俊昊導演的《母親》……”

“這裡面恐怕有導演的加成。”樸永煥終於再度連上了線。“奉俊昊導演不是好相與的。”

“這倒也是。”金鐘銘贊同的點了點頭。“而且我當時還很年輕,經驗也少了些,再加上外界一些事情影響……但是怎麼說呢?那部電影的拍攝期間,整個人確實都陷入到了一種非常低落的心境中……而就是那個時候,我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崔岷植前輩會是一個如此虔誠的佛教徒了,因為我當時都淪落到去聽一個和尚講佛法來開解的地步了,何況是靠掄錘子砸人來驚豔全場的崔大炮?”

眾人沉默不語。

“我說崔岷植前輩一定很痛苦,絕不是虛言。他是你們東國大出身,典型的學院派,也就是方法派,講究的就是一個帶入情緒。年輕時他默默無聞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從後期成名作裡可以看得出來,雖然那段時間裡前輩基本上是靠演舞臺劇為生,可也應該是一直踏踏實實的按照自己在學校裡學來的東西,也就是靠帶入情緒去演繹角色的,否則後期不可能一踏入電影圈子就如此驚豔……但是所謂帶入情緒,你看看他都帶入的是什麼情緒?有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