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們特殊細膩的觀察力也不容小覷。
“那我該怎麼做,每天對她說我愛她嗎?她會以為我瘋了。”他已快無力了。
“每天告訴她也不失是個好方法。”鄭明琳竟然認為這個方法好。
“我才不要。”他堅持不做這種肉麻事。
橫了他一眼,鄭明琳想出其他的方法。“那把結婚照拿出來,和她一起重溫舊夢如何?”這個法子夠好了吧!藉照片去喚醒那最美麗的時候,挺詩情畫意的。
薛敦敏這下是真的笑不出來了。“嗯,我們,沒有……沒有結婚照。”
“什麼!?”鄭明琳再也顧不得形象,眼見著火箭筒般的脾氣又要爆發了。“沒有結婚照?你確定你有和馬麗結婚嗎?”
馬麗可別和他白睡了好幾年,到頭卻落得啥也不是!
薛敦敏點頭,“有,我們在紐西蘭完成手續,同年也回臺灣辦理完婚登記。”
“有辦登記卻沒有留下證據!?”鄭明琳不可思議地搖頭,“你們當時沒錢去照一組相嗎?”
“當時也沒想那麼多。”薛敦敏竟有些尷尬。
“怪不得敦誠常說你們兩個像在辦家家酒,原來竟是這個辦法,我對你真是敬佩,拜託你以後別調到和我相關的部門來,我承受不起。”鄭明琳明白的表示了和他劃清界線的決心。
“別這樣嘛,好歹我們以後都是一家人。”
“誰跟你們會是一家人?講話講清楚,免得讓人誤會,壞了我的名譽。”鄭明琳再度和他撇情關係。
“不要吵了,大法官裁示。John你呢,就回去和馬麗溝通溝通,要表現出善意。而我們呢,再去和馬麗疏通疏通;至於肚中的小寶寶呢,就暫時指腹為婚,這下大家關係密切,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丁小雨說了這麼多話,原因只出在她吃完了大半的蛋糕。吃人嘴軟,當然要替人家說幾句好話,這和道德良心沒有關係。
薛敦敏有一些不滿,他和丁小雨認識這麼久已經夠不幸的了,她竟又自作主張的指腹為婚,白白讓趙家佔了莫大的便宜,他愈想愈不甘心。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偏偏他又萬分迫切的需要她們的幫忙。不得已,他只好同意了。
要走之前,丁小雨卻又回頭告訴薛敦敏:“孕婦都比較會想東想西,所以你要試著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就可以比較瞭解她的想法。還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告訴你,在大家眼中,你是溫柔多情、風流惆儻、博愛多金的薛家少爺——John。可是在馬麗心中,你什麼也不是,只是一個可以和她一起白頭到老,一起走過一切風雨、生死與共的薛敦敏而已。她對你的看法,不像外界的人那麼複雜又帶有其他的目的。你就是你,是薛敦敏,是馬麗的丈夫,所以我都叫你John。”丁小雨眨眨她的大眼睛後,和鄭明琳相偕離去。
薛敦敏呆了好一會兒,今天真是令他驚奇的一天。他得以從另一個角度去探索到馬麗不為人知的一面,同時也訝異於丁小雨說得出這麼有深度的話。
原來,丁小雨和鄭明琳比他想像中的要了解馬麗得多。
看來,他真的離開馬麗太久了,這個發現令他不好受,不過他肯定情況不會永遠如此。
揉了揉緊繃的脖子,馬麗心想自己該起身走動了。懷孕初期的徵狀並不明顯,常常她會忘記自己已懷孕的事實。
她起身向樓面賣場行去,心中正想著丁小雨來電的內容。自三天前,小雨和明琳便輪番上陣為敦敏當說客。她們不斷地向她解釋那天蛋糕店的情景,還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希望她別再生敦敏的氣,要以孩子為重,要注重自己的健康等等。
她耳朵每天都被她們的話塞得滿滿的,原來疲勞轟炸也能把一個正常人逼近瀕臨瘋狂的邊緣,她不禁暗笑自己的無用。
她們兩人雖然對她解釋得很清楚了,可是那又如何?重點是敦敏什麼話也沒有說。雖然這幾天他看她的眼神總是欲言又止的,像是有話要說,但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他什麼都沒有說,就好像他所表現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她縱有千般疑雲,也不知如何問出口啊!
在此時,薛敦敏臨時被派往日本去參加年度的營業報告會議。
看著窗外溫煦的冬陽,她有些納悶,這幾年來到日本開會向來都是她的工作,為何今年改派敦敏前往?她不想問,而且依她的個性也不會去問。
由於是非假日,所以逛街的人潮並不多。她優閒的漫步在各樓層間,不像在巡樓,反倒像是在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