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你昨夜脫衣……你察看過傷勢……我……”
“別緊張、別緊張!”他走過來輕撫她的肩。“又不是第一回瞧了。記得嗎?前陣子咱們落難山谷時,我還見過你全裸的出浴畫面呢!相較起來昨夜的脫衣療傷只能算是小意思。”
她臉上的羞赧瞬間轉為沖天怒火。“袁青風,你這個登徒子——”隨著一聲叫罵,一張茶几朝他砸了過去。
“譁!”他俐落地避開。“想謀殺親夫啊?”
“你還敢說?”她跳起來,看到什麼就提起來丟向他。
“喂喂喂……”一來,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二來,他捨不得以蠻力制止她的粗暴,因此他只能不停地閃躲著她扔過來的“武器”。“你這女人怎麼回事啊?做都做了,我又不是不負責任,你在發什麼瘋?”
“我發瘋!”她尖叫。“既然你認為我發瘋,索性我就瘋個徹底給你看!”她衝過去,抱住木製屏風,那東西重得讓她連站都站不直了,她還是使盡吃奶的力氣將它扛起來砸向袁育風。
“哇!”女人愛發小姐脾氣是一回事,但她這種作為未免也太悍了吧?他確定他不想跟這種歇斯底里的女人一般計較,忙一個閃身跑出“情絲樓”。“我不理你了,你自個兒瘋吧!”
袁青風一溜煙跑了個無影無蹤,留下嚴情絲在房裡不停跳腳、摔東西出氣。
“可惡的大色狼,竟敢……竟敢脫我衣服,還……”俏眼瞄向房裡唯一完好的傢俱——那張他倆同睡了一晚的床。喔!天哪,他們居然同床共枕了,雖然她很確信他並沒有佔她便宜,但……總是羞人啊!尤其他又一點兒也不懂女人心,老是講一些丟臉的事兒,真是氣死人了!
不過……溜眼四顧被她一怒之下砸毀的閨房。“我怎麼會這麼衝動?”俏臉埋在雙掌間,她羞愧地低吟。
實在是太丟臉了,枉她自喻精明過人、行事幹練冷靜,卻為了這麼一點兒芝麻綠豆事就……喔!她怎麼還有臉出去見人?
都是袁青風的錯!沒遇到他之前,她一直很自制的;能以十八歲之齡,名響風塵界,她憑的絕不只是一張臉,她是有真才實學的。
可是面對袁青風,她會不知不覺卸下心防,產生一種依賴心,變回一般十來歲無憂無慮的小姑娘。老天!為什麼會這樣?而她居然打從心底享受這份難得的輕鬆
完蛋了,她真的完蛋了!她愛慘他了,但她還是沒勇氣告訴他,她是個患有畏男症的妓女。
這世上絕不可能有男人願意娶一名只能看不能碰的女人為妻的——
“不簡單哦!老大,我以為芙蓉帳暖,不過午時你是捨不得離開的,想不到這麼早就出來了,怎麼,未來大嫂服侍得不好?”當袁青風一踏出“情絲樓”,就被滿臉賊笑的袁青雨給堵上了。
“你很閒是不是?”被莫名其妙罵得很悽慘的袁青風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那好,去幫我查查原京城首富梁員外的下落。”
“找他做什麼?”
“我懷疑就是他派人將情絲推下樓的。”
“不可能、不可能。”袁青雨笑著直襬手。“那傢伙自從惹了未來大嫂,被整得破產後,現在是怕死未來大嫂了,他沒那個膽子回來報仇的。”
他這麼清楚?袁育風虎目一凝。“老實說吧!青雨,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麼事?”
袁青雨兩手搗住嘴,故意不答話。
“不說?”袁青風一聳肩。“沒關係,把你的劍拿好,咱們後園見真章。”
袁青雨愣了下。“老大,你說真的?假的?”為了一名女人要扁兄弟,這算什麼手足嘛!
“少廢話,你要說就說,不說我就打到你說為止。”
“重色輕弟。”袁青雨嘀咕了聲。其實袁家四兄弟裡,袁青風的武功並非最高的,陰狠毒辣的老二袁青雷才真算得上絕世高手;但大夥兒卻最怕跟袁育風過招,因為他火爆又不怕死,跟他幹一場架會把人累得癱在床上三天爬不起來。“好啦!我告訴你就是了。”
走在前頭的袁青風立刻停下腳步,雙手環胸睨著他。“說吧!”
不悅地撤撇嘴,袁青雨說出今早才得到的訊息。“你有沒有聽過南榮王杜康寧這個人?”
“一個無用、又貪財的老匹夫。情絲的墜樓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正是未來大嫂的親爹。”袁青雨簡單地解釋了嚴情絲的身世。
袁育風聽得怒火填膺。“這老匹夫,莫非他到現在還不肯放過情絲?”果真如此,就算杜康寧如今已貴為南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