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
湛見弘吃飯吃到一半,忍不住要打起呵欠來。
典型的相親飯。
無趣!
除了無趣還是無趣,他都已經問到想回家補眠了,奇怪對座那位小姐怎麼還是一臉興致盎然?
真是有毛病!
“見弘,你覺得如何?”對方父親含笑問他。
他不得不尷尬的陪笑,“很好呀!”否則還能說什麼嗎?難道要他說:這場飯局除了吃得很飽之外,不做其他想法。
“那很好!那很好!”
他只顧著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偏偏忽略了一旁雙方家長超乎尋常的熱絡。
待他自神遊中歸來——
“那我們就訂在下週日到府上提親了。”湛父得意的哈哈大笑。
湛見弘猛一回神,“提親?誰要結婚了?”他納悶著東張西望。
對面小姐已不知何時移駕至他身旁。但見她嬌嗔又不失親密地拍著他的肩道:“討厭啦!不就是我們嗎?”
“我們!”他發出了高分貝的尖叫,“開什麼玩笑?誰說我要結婚了?”
“你剛才答應的。”女方我見猶憐的提醒他。
嚇得他急忙揮動雙手以示清白。“我沒答應,我不要結婚。”開玩笑,正當春風少年、英俊瀟灑之時一頭栽進墳墓中,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見弘。”湛父沉下了臉色警告他。
他也不甘示弱的明示:“我剛才什麼答應的話也沒說,請各位別誤會,更別一廂情願。我雖然不年輕了,但還不想揹負一個情感重任。現在,請恕我告辭。”說完,毫不拖泥帶水的,他馬上閃人。
開玩笑,不走成嗎?
分明就是霸王硬上弓,隨便塞給他一個他連長相都想不起來的陌生女人,有沒有搞錯?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何況依他的經驗告訴他,他老爹會一直拿這件事來煩他、逼他,直到把他逼近瘋狂邊緣為止。
馬上下定主意,回到家立刻整理簡單行李外出避難。他在郊區有一幢日式的平房,也許老舊,但打掃打掃還是個很舒適的避難所。
事不宜遲,說走就走。他馬上加速駕車逃走。
車子飛快馳騁,正如同他紛亂的心思。
開玩笑,吃相親飯對他而言之所以有趣,只在於看對方的表情神態,及那種偽裝出來的嬌態,對他來說,這些都不過是閒暇消遣罷了。
相到要結婚?
真是說什麼天方夜譚!他才不要,萬—一時眼睛沒睜開,娶到了個什麼可怕的醜婦刁女,造成了妻不賢、子不孝、孫不良的可怕後果,那他還不如早早移民到肯亞去和獅子老虎作伴。
真是開玩笑!
他又在心裡抱怨起他父親的“傑作”,害得他有家歸不得!
砰的一聲令他緊急剎車。完了!他撞到人了。
臉霎時黑了一大半的湛見弘不禁大嘆:今天真不是他的日子,應該要待在家裡閉關才是。
他下車一看,被撞倒的腳踏車仍在一旁。被撞到的人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哭聲之洪亮,看來應沒有大礙。
他慶幸車子已在轉人巷道內,車速很慢,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小姐,你沒事吧!”他小心的上前探問。
被撞倒的人睜著一眼紅腫,無辜可憐的邊罵邊抬頭,“看我坐在這兒也知道有事。”才一抬頭,左婷婷就愣住了。
湛見弘也一時呆了果,“你……”怎麼這麼巧?又是這個小姐。
回過神,他輕輕扶起她,“可以站起來嗎?”
左婷婷站起身,全身上下拍了拍顯示自己的無恙後,看著倒地的腳踏車心中好生不捨,“壞了。”
她可憐委屈的樣子令人好生不忍。
“我買新的賠你。”一輛腳踏車罷了,小意思。
“我要捷安特新的。”左婷婷乘機揩油。
被撞倒的是一年前左雲飛的二手腳踏車,來到她手中已升格成古董級的三手貨,除了鈴鐺不響外,騎起來全車響個不停。
湛見弘忍不住想笑,但他仍大方的允諾:“好,就買捷安特新的。”
三次不期然的見面,雖然都在不湊巧的狀態下,可也算是一種“邂逅”吧!
他拿出彬彬有禮的紳士風度問:“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手一指,她指向前幾戶人家,“就在那兒了。”
好巧,他心中想著:他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