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身主義者也有想改變的時候。”他態度堅定。
“你想清楚了?”
諶見弘微笑,“我想清楚了,非常的清楚。”
“哎!想清楚就沒有反悔的餘地。”鬍子說話了,今晚他首開金口,像是賭場在吆喝“下定離手”般的生怕諶見弘要是一後悔,到哪兒再去找個笨蛋?
“這位先生。”殷實的農夫還是有點兒不敢相信,婷婷這樣子還有人要?這人大概是個娶不到老婆的人。“你真的要娶我們婷婷?”
“嗯!”他點頭的瞬間,多少人以為他瘋了。
“咱們家婷婷可是什麼家事都不會做的生活白痴喔!”園丁實在不願讓諶見弘這優秀的男人從此墮入無涯的地獄,忍不住要提醒他。
“沒關係,我可以慢慢調教她。”
瞧他說得胸有成竹,鬍子忍不住想潑他冷水,“喂,小子,這丫頭可是比豬還能吃,你能接受嗎?”
“而且她喜歡到處去花錢敗家,淨買些沒品味的東西回來。”美得過火的男人掩著條三宅一生的手帕嫌棄地遙指落地窗外長廊上一排琳琅滿目的傘噁心地道。
“你的三宅一生有品味?我的KENZO就沒品味?”左婷婷不服氣。
五哥又再度拿起BULGARI的香水朝她身上噴去, “去去去,別用你身上那廉價香水來汙染我周圍的清新空氣。”
“什麼廉價香水?我這是……”她噴的可是KENEZ的作品哩!豈會廉價?
兄妹倆眼看著將為一個小事吵了起來,諶見弘開始頭痛,不知道來提親這事兒到底對不對?
黑熊彷彿看穿他的心事,連忙提醒他,“這位先生,你方才已說出要娶婷婷,是不能後悔的。”
“我知道,我沒有後悔。”他想後悔只怕會被五馬分屍,切成八塊。
“咱們家窮可是不給嫁妝的。”鬍子趁勝追擊。
“不但沒有嫁妝,還要再收些聘金進來。”美得過火的男人眼尖得很,他看見諶見弘手上戴是IWC的表,腳上穿BALLY的鞋,更重要的是,他剛從口袋中拿出來給婷婷抹鼻子的手帕和他的一樣有品味,是三宅一生這季的新作品。
據說看人要從小地方看起,這個要娶婷婷的男人所用的小東西都是極品,頗對他的味,是隻有料的肥羊。
“要多少聘金?”諶見弘不愧是諶見弘,行家一開口便知有沒有,二話不說,大方得令人激賞。
“大聘一千萬,小聘一百六十八萬。”沉默的農夫一開口,就結結實實的嚇了人一跳。
“大哥,你賣女兒呀?”看來這一家子最正常的人當中只有園丁了。
“是呀!大舅。”左雲飛心中為諶見弘叫屈。
原本左婷婷嫁河馬是帶著苗圃過去的,怎地換了人之後就獅子大口要淨賺了?
“嘖!”諶見成有話要說。“左婷婷應該不值這麼多錢吧?”他眼一瞟像屠宰場的肉販打量待宰的豬一樣的估量著左婷婷。
“你要後悔?”左家兄弟先聲奪人恫嚇他。
諶見弘總算知道婷婷的個性像誰了!還真的是一家人。
“我們是不會後悔,只是嫁個女孩到我們傢什麼都不會、淨會吃閒飯兼敗家,還是個令人煩惱的生活白痴,這不是製造社會不安嗎?何況——”諶見成仰天冥想後道:“我記得左婷婷一餐要吃三碗飯——”
“你是豬啊?”美得過火的男人罵起人來依舊那麼美,美得奪目與出口的話不成正比。“本來只准你吃一碗飯的,何時開始吃三碗?也不保留一點,連外人都知道你那麼會吃。”
左婷婷可憐兮兮的對著諶見弘訴苦:“只吃一碗我吃不飽,會陷入‘飢寒交迫’的地步,阿弘——”
這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吧!諶見弘樂於認命的攬過她安慰道:“不會的,只要有我在,你絕不會陷入飢寒交迫的地步,相信我。”
“嗯!”她哀怨的點頭。
這種時候,她那一拖拉庫的哥哥們把她當垃圾般想迫不及待地倒出去的時候,只有阿弘是她唯一的依靠。
鬍子在心中惋惜:以後將少個知音來品嚐他的手藝,想想還真是不太能適應。
美得過火的五哥心中讚賞諶見弘身上使用的小東西品味和他一樣超凡卓越,直有遇到知音的欣喜,只覺即使把左婷婷免費貼出去也是划算的。
只有黑熊為以後少個人幫他的苗圃澆水感到可惜,他哪裡知道農夫與園丁正為了可以遇到一個懂花賞花的諶見弘而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