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弄堂裡的事誰都瞞不過的,沒過多久蘇娜就知道這事了,少40元錢,她哪能吃這個虧啊。所以,這以後的幾天她就專門在等候著丁大頭的黃魚車的到來。
今天碰到了,她說什麼也要丁大頭把少給的40元錢還給自己。
對於丁大頭來說,這吞下去的肉豈有吐出來的理由?因此,二人就在弄堂裡吵了起來。
“你還我40元,否則我就告你詐騙。快點還我。”蘇娜的雙眼因氣憤睜的很大很大,那朝天的鼻孔也被氣得一掀一掀的。
周圍的鄰居這時也圍了上來,一個老大媽對丁大頭說:“老闆,你好男不跟女鬥。我來做個主吧,你再拿出個30元來,我去勸勸她,讓她算了。”
說完她就對蘇娜說:“都已經過去的買賣了,大家退一步吧,讓他給你三十元這事就算啦。”
蘇娜聽得到這話還是有點不服氣,這時,那老大媽就又勸起丁大頭了:“你看,也就差這10元錢,你就不要和這女人一般見識了。你以後有的是發財的機會,氣量大一點吧,量大福大。”
這丁大頭看到這蘇娜那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知道這個女人不好對付,所以就說:“這成交的買賣哪有反悔的道理,不過,就看這大媽你剛才說那幾句話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計較了,這樣,我就再給你三十元,你要就要,不要隨你怎麼樣。”說完,他就拿出了三十元錢。
也許是看到了真金白銀了,這蘇娜也是個明白人,她伸手就把這三十元錢拿過來,然後就說:“以後眼睛睜大點,錢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騙的。”說完,就拿錢走人了。
丁大頭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蹬著他的黃魚車吆喝著去了。
照理說這二個人的戲唱到這裡也就不會有下文了。
可偏偏是無巧不成書的,這丁大頭走街串巷後應了那個大媽的話,一年後,他真的發起了財。隨著業務量的增大,他考慮要鳥槍換炮了。於是,他自己找個地方開了個“成貴廢品回收公司”,還在公司的門前貼了一張海報,他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本公司需招收業務員若干名,有意者請電話聯絡。聯絡電話********。”
就這樣,來報名的第五個人就是蘇娜,很戲劇性的是,當蘇娜走進他的辦公室,看到他坐在辦公室裡後大吃了一驚。於是,她就冷冷的翻著大眼睛問:“你也會來應聘?”
她的意思就是和這樣的人一起工作自己不是掉價了嗎?
這丁大頭聽了這話也不氣不惱,而是索性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翹起了二郎腿笑著問:“你是來應聘的?”
蘇娜沒理他,而是坐在那裡有點不耐煩的看了看手錶,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電話說好叫我這個時間來,自己卻還不到,真是的。”
“你叫什麼名字?”丁大頭繼續問她,而且,他問話的語氣很一點都沒有謙卑的樣子,這讓蘇娜大大的不滿。於是,她就用她那雙烏黑的大眼睛白了他一下,沒好氣的說:“收破爛的,你不要得寸進尺好嗎,不要以為和我一樣來應聘,我們就可以成為同事了。告訴你,如果這裡的老總錄取你,我就馬上回家,我是不會和你這樣的人在一個屋簷下辦公的。”
就在蘇娜剛說完的時候,曹大旭走了進來,蘇娜一看到他就以為他是老闆了。於是她就站了起來微笑的打招呼:“老闆,你好,我就是昨天電話聯絡的來應聘的業務員。”
“好好,你坐下。”曹大旭熱情的對蘇娜說了後,就轉過身指著坐在老闆椅上的丁大頭向蘇娜介紹:“這位是我們公司的丁總。”
“你,收破爛的?”蘇娜的二隻眼睛睜得象鈴鐺那樣圓。
而丁大頭依舊是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裡,他看著蘇娜發出了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二下。
倒是曹大旭對他們兩人東瞧瞧西看看一會兒,最後總算有點明白了。於是,他就說:“噢,原來你們認識啊,那最好了。”於是,他就到檔案箱裡拿出了表格叫蘇娜填。
這時候的蘇娜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她很想一走了之。但她昨天打電話來的時候,瞭解到這裡的工資待遇很不錯的,再說自己現在急需工作,因為這一年間,她的老公突然生病死了。雖說他們婚後沒有孩子,但以前她是靠老公養著過著悠閒的日子。現在好了,沒有人養她了,所以,她現在一直在為找工作的事頭疼。
蘇娜想剛才自己大話已經甩了出去,說自己絕不和這收破爛的在一個屋簷下工作。現在好了,自己如果填了這表格的話,就要在這個收破爛的手底下打工了。再說這個收破爛萬一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