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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承認過是你這老賊的弟子!”玄冥子不待他把話說完便破口大罵。

天王平靜地說道:“是誰的弟子並不重要,但他們三人的人品、武功是我厲蒼天所授,卻是不爭的事實。玄冥子,我藏身逍遙,瞞過了整個武林,卻唯獨瞞不過你。在逍遙派中,除了你師兄無瑕子之外,你也算是個人才。”言罷,他閉目沉思,似是陷入了多年前的往事當中,又道:“那無瑕子的風采確實令人神往。他琴棋書畫,醫卜星相無一不精,於武學之道又頗有見地,與他相交如沐春風,如飲甘霖。只可惜此人在國家政事之上卻因循守舊,不肯革故鼎新,同我的理念相悖。當年我二人在逍遙峰上爭論一日一夜,最終還是因看法不同而大打出手。那時我的“承天罡氣”雖未大成,但對天道的感悟已是頗深,和無瑕子的武學境界有天地之別。饒是如此,他仍在我掌下走了五十餘招,方才斃命。可惜可嘆!如此人物,卻不能為我所用。這些年,我扮作他的樣子,為他教了三個好徒弟,就連蓉兒現在也有了出息。也算對這老友有個交代了。”

卓人清舉劍大罵:“可笑啊可笑!你害了人家性命,奪了人家師門,反而滿口慈悲,大義凜然?簡直荒唐!”

“卓人清,你不必為旁人強出頭。你的膽識人品,比起你師弟東方曦來,差得遠了。若今日是由他執掌武當,也不會出了這叛師之徒。”天王提到東方曦,似乎又墜入了另一段沉思。“曦兒年少英武,我第一次見他,就極為喜愛,不僅委以天龍教左護法之職,還把他認作義子螟蛉。但他受正道傳統思想束縛太深,不懂得成大事者必要有所犧牲的道理。老夫無奈,只能忍痛割愛,把他當作棄子,命谷雲飛率領正道諸人,將其剿殺。正因為我對曦兒的喜愛,所以我一聽到曦兒之子尚在人世的訊息,便有意派軒兒引他入逍遙谷,收他為徒,培養成材,以慰曦兒的在天之靈。否則現今的武林之中,又哪裡會有這“逍遙神龍”東方未明的名號?”

谷月軒憤然問道:“你張口仁義,閉口道德,可我三兄弟又何嘗不是你的棄子?先父一生對你忠心耿耿,下場又是如何?”

天王面不改色,答道:“你父谷雲飛之死,實出我的意料之外。玄冥老弟,此事與你脫不了干係,何不與你這師侄講上一講?”

玄冥子坦言道:“當日我得知谷雲飛率領正道追殺東方曦,料想其中必有陰謀,欲助東方曦一臂之力。奈何到遲一步,東方曦已然身死,谷雲飛也遭到重創,只剩了一口氣。我上前逼問他與厲蒼天到底有何圖謀,哪知此人太過剛烈,為守秘密,竟然自絕經脈。軒兒,他所說不錯,令尊之死我難脫干係,你要報父仇,就動手吧!只可惜不能親眼看到這老賊身死,實為我平生之憾。”

東方未明見狀急道:“大師兄,此乃天王的移禍江東之計,萬萬不可入彀!”

荊棘也道:“師兄,先御外敵,不要受人挑撥!”

谷月軒看著三人,釋然道:“師叔、二位師弟,這一路走來,我等四人歷經磨難,早已肝膽相照,月軒又豈會是非不分?厲蒼天蠱惑人心,使先父對他深信不疑,這才有了身死之禍。幕後推手,實為厲蒼天一人,又怎能怪在師叔頭上?”

“善哉,善哉,谷少俠明事理、曉大義,令老衲欽佩不已。”無因方丈朝場中大步走來,向天王問道:“厲居士,你處心積慮謀劃近三十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無論是多年老友還是螟蛉義子,都被你殘忍殺害。江湖豪俠盡皆成為你的棋子,幾乎人人任你擺佈,把這朗朗乾坤弄得腥風血雨,真是枉害人命,徒增果業。老衲只想問一句,你本已是天龍教主,位高權重,難道還不滿足?這般煞費苦心,究竟有何圖謀?”

天王微微笑道:“無因大師問得好。老夫也願把胸中丘壑,同諸位講上一講。但在回答之前,可否先向大師一問?”

“居士請講”

“以大師看來,如今的天下局勢如何,百姓的日子過得如何,當今的聖上又如何?”天王問罷,雙眼緊緊地盯著無因,深邃無比。似是這些問題,已經在自己心中禁錮了太久太久。

無因合十答到:“阿彌陀佛,厲居士雖連發三問,但卻不難作答。當今聖上貪圖享樂,即位之初,便在奉天殿上搞了一出猴坐犬背的鬧劇。此後又大興土木,修建‘豹房’,選萬千佳麗,供其一人淫樂。樁樁件件,實非明君之舉。更可恨奸佞當道,米分飾太平。皇上根本不知大明現下已是民不聊生,流寇四起,那皇叔誠王的反叛之心更是昭然若揭。縱觀正德一朝,百姓皆苦不堪言。”

天王眼中流露出奇異的光芒,覺得無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