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嗎?”杜筱月才脫口說道,耳根子一下子辣紅了起來,辣得她連眼皮都睜不開,只得低頭看著地面。
“對,像我。”
成海東握住她的手掌,有些自大,有些霸道,卻有著更多捨我其誰的氣勢。
“你可以叫我放開你。”他說,定定地凝望著她怯生生的小臉。
杜筱月身子輕顫了下,卻很輕很輕地搖著頭。
“那你現在最好把我的手握緊一點。”他說。
杜筱月一怔,不解地抬眸看著他。
他揚著眉,雙眼發亮,笑得像是剛摘下了天上的星星。
“因為你如果不握緊我一點,我怕我會像顆氣球一樣樂得飄上天。”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黑眸裡全是對她的喜歡。
杜筱月窘得臉紅了,不敢再多看他,急忙隨口說道:“我餓了。”
“保證把你餵飽。”成海東握著她的手,往前走到土魠魚羹的攤位前,搶了兩個座位。“老闆,兩碗土魠魚羹!”
杜筱月看著他們交握的手,非得輕咬著唇,才能強壓下唇角那太滿足的笑意。
她不知道第一次約會就牽手是否逾越了她的尺度,但能讓她說上這麼多話,卻還讓她覺得自在的男人,他可是第一個啊!
她和成海東認識四個月了。
除了他到臺南以外地方工作的幾天外,他們每天都見面。
這一回,他三天沒來了,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沒打。
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是不是該打通電話給他呢?
“筱月,你把麵條扔到燙青菜的那格了。”杜太太喚了出神的女兒一聲。
“啊!”杜筱月定神一瞧,驚呼一聲,連忙把燙菜小竹簍拿起來。
杜家乾麵是以大骨湯來煮麵,求其湯汁入味;青菜則是為了要能吃到清爽口感,一律是採用乾淨泉水清燙。一旦搞錯了,味道就不對了。
“對不起,我不是很專心——”杜筱月老實地說道,重新再放了一份青菜下去。
“現在店內不忙了,你去打通電話給海東吧,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不然,怎麼連著三天都沒來呢?”杜太太說道,也不忍心看著女兒一直恍神。
“好。”
杜筱月很快地把手邊的東西處理到一個段落之後,她快步走出調理臺,躲到洗菜的小房間裡,拿起圍裙裡的手機,按下撥號鍵。
嘟嘟……她揪著眉。
嘟嘟……她咬住唇。
“喂。”一道嘎啞難辨的嗓音溜入她耳朵。
“你怎麼了?”她緊抓著手機,心急得差點咬到舌頭。
“說來話長,我現在快走到你家門口了。”
“我去找你。”杜筱月切斷手機,一反常態小跑步地衝出店門。
巷口處,成海東正慢慢地向著她這裡走來。
“嗨,看到你真好。”成海東朝她伸出手。
杜筱月奔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卻被他的冰冷溫度給嚇到。
她心慌地仰望著他憔悴的模樣,忍不住輕觸著他瘦削的臉頰。
“怎麼瘦了一大圈呢?你生病了嗎?”她扶著他的手臂,擔心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完全沒法子移開,
“先陪我去跟伯父、伯母打聲招呼吧。”成海東說道,望著她焦急小臉,覺得自己的病已經好了一大半。
才三天沒見她,他就覺得全身都不對勁,總覺得像遺失了身體的哪一部分,怎麼樣也安不下心來。
他自由自在慣了,這種被牽絆住的感覺簡直嚇壞了他。
所以,他不許自己打電話,強迫自己待在家好好休息。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他卻開始懊惱——她怎麼一通電話都沒來!
所以,他來了,打算把事情說清楚。
他離不開她!
“海東啊,怎麼瘦這麼多?生病了是不是?”老杜和太太一看到成海東憔悴模樣,馬上驚撥出聲,走出調理臺。
“因為三天沒來進補啊。”成海東笑著說道,玩笑表情問卻仍掩不去臉龐上的的青白與疲憊。
“感冒了,是不是?”杜太太關心地問道,伸手摸摸他額頭。“沒發燒。”
“我得了腸炎性感冒,前兩天又嘔又吐又昏睡,今天才有力氣出門。”成海東苦笑地說道。
“筱月,你快點扶他上樓休息。”老杜說道。
“我先扶他上去,再下來幫忙。”杜筱月說。
“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