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點小別扭吧。
女人嘛,撒點嬌在所難免。
他不會把這種負面情緒放在心上,但他實在捨不得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
“我們這個星期六、日去臺南,如何?”他靠到她身邊,把下顎靠在她的頸窩處。
“嗯。”她不回答,也不抬眸。
成海東一挑眉,失笑出聲了。有意思!看來,他的小妻子還真的和他鬧起彆扭來了。
成海東的大掌從她身後,探進她的睡衣裡。
杜筱月身子一震,來不及阻止自己的反應,卻已經先對他的碰觸有了反應。他灼熱唇瓣正輕觸上她的頸間,她感覺到—股酥麻,敏感身子旋即泛出一陣雞皮疙瘩。
成海東太清楚她的反應,雙唇偎在她的肌膚上,低聲笑著。
或者他方才要她生孩子,或是阻止她出門工作的命令有些獨裁。但他並不想一本正經地道歉,畢竟那實在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用他的熱情讓她知道自己的歉意,該是最好的和解方法吧。
成海東的吻隨著他的指尖,蔓延在她的肌膚之上。
他感覺到她的身子在輕顫,他轉過她的身子,將她置於身下。他以舌尖轉著她的蓓蕾,不規矩的指尖也隨之探入她的女性,撩撥著她的柔軟。
“不要……”她緊繃著身子,雙頰飛紅。
雪白身子在他的指尖下已染上一層動情的嫣紅,她緊咬著唇,對於她的身子比她的意志軟弱這事,感到挫敗不已。
“真的不要嗎?”成海東輕咬住她的頸側,指尖以一種讓她失魂的節奏挑弄著她軟潤的女性。
“不要……”她哽咽地說道,感覺自己正在一點一滴地失去自我。
她整個人全掌握在他的手裡,即便她不想,可她卻總是因為他而不由自主地崩潰。
成海東沒察覺到她無聲的低泣,他加快手中的律動,想讓她在他身下達到第一波高潮。
“不要。”她又說了一次,這次則是抗拒地抓住了他的臂膀。
“你的欲拒還迎是在製造閨房樂趣嗎?”成海東低聲笑著,低頭吮住她的胸口。
“不要!”杜筱月驀地大叫一聲,用力地推開他在一臂之外。
屋內突然陷入一陣恐怖片的死寂,無形鬼魅隨時準備從任何一處黑暗中一躍而出。
成海東僵坐在原地,面無表情,手掌上青筋猙獰鼓動得像是見鬼了一般。
他按下床邊的電燈開關,看到的卻是——
她滿臉的淚水。
“你哭什麼!”成海東用力地一捶床墊,懊惱地咆哮著。
“我都說‘不要'了……為什麼還要勉強我……”杜筱月抓過棉被掩住身子,她搗住臉,淚水卻不停地自指尖滑落。
成海東看著她滿面淚水,他心疼卻也有更多的不解——她為何要表現出一副他想要強迫她就範的姿態。
他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嗎?他一直以為她也在性愛關係中享受到同等的快樂啊。他自認不是個自私的丈夫,向來總是把她的歡愉擺在第一位啊。
成海東想開口,但面對著她顫抖的雙肩,他一時之間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他覺得自己平時對她的在乎、對她的好,此時在面對她的委屈時,竟全都成了一場笑話,他甚至不知道現在究竟該用什麼態度來詢問她。
“有什麼事情嚴重到你必須要哭著拒絕我?”成海東緩緩地說道,臉色仍然鐵青。
“我現在不想親熱,你難道不能順從我一次嗎?”
“你的身體對我有反應。”他不客氣地說道。
“我可能隨時都會對你有反應,但那並不代表我隨時都有想做的心情。”杜筱月的聲音還帶著哭意,可她卻努力地想讓眼淚停下。
流淚,像是她受了他欺負一樣,她不想他覺得受傷。
杜筱月停止流淚,揪著被子,默默地瞅著他。
成海東回望著她,將她清麗臉孔上的脆弱與眼裡的堅強全都一併看入眼裡。
他的心突然變成了一塊石頭,即便血液裡還強烈翻滾著被人欺騙及嘲弄的感覺,他卻沒有法子再去感受更多了。
他做錯了什麼?
成海東起身走下床,無聲地站在床邊看著她。
她無言,只是緊緊地閉著雙眼。
他轉身走進浴室,用冷冽冰水洗臉,好讓自己清醒。
等他再度走出浴室時,杜筱月已經拉整了睡衣,坐在床角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