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動彈的單輝淚眼婆娑地說道。
“輝哥”
維克多半跪在單輝的身旁,看著渾身是被刀削的傷痕,特別那不斷地顫抖著滿是鮮血的四肢,這一刻再也顧不得其他,嘶啞著嗓子不斷地叫喚著這一聲此刻最能表達自己心聲的稱呼。
“呵呵,臭小子,現在才知道叫輝哥啊,香蒂不要哭,單輝哥哥沒事,我一定會撐住等著大哥替我報仇的,嘿嘿。”單輝那蒼白的臉上勉強扯出笑容安慰著維克多和香蒂。
“哈哈哈,這種四肢不能動彈的感覺是不是生不如死啊,你們哭夠了沒,對一個廢人哭哭啼啼,煩死人了,就讓我送他上西天。”
上田咬著牙拔出身上的匕首,癲狂地挖苦著單輝幾人,被一個普通人傷到,是一向自視甚高的上田所不能接受的,簡直是奇恥大辱。
“你們等著,我大哥哥回來,你們通通都要死。”香蒂那深邃的美眸惡狠狠地盯著這些可惡的人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對宇天痕就有這樣莫名的信心。
“隊長,那個他們口中的人也許就是隊長要找的人,不能讓上田殺了這個小子,萬一到時這個小子死了,他們拼死不說出那個人的下落,到時那個人又跑了就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如果我們用他們做要挾,也許還有一線生機讓那個人現身並任我們處置。”村野對著黑衣隊長說道。
“嘿嘿,我們隊長會讓你爽死的,到時別哭著求他上死你,哈哈哈”說著上田就要揮刀直取單輝性命。
“噹”一聲,上田落在半空的刀被另一把武士刀刀擋住了。
“誰?”上田轉身喝道。
“是我,你瘋夠沒,沒我的命令,誰叫你殺了他啊,退下。”黑衣隊長對著處於癲狂狀態的上田厲聲喝道。
“是,隊長。”
上田心中雖極為不甘,但也不敢違背黑衣隊長的命令,只好乖乖地退下。
黑衣隊長冷漠地看著地上的三人,緩緩地開口道:“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說出那個人的下落,不讓我會讓他嚐嚐比這個更痛苦百倍的滋味。”說著用武士刀指了指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單輝說道。
“呵呵,我怕告訴你們之後,你們會死得很慘。”
看著這個疼愛自己的哥哥此刻變成廢人,香蒂心如刀絞,也豁出去了,美眸中閃著寒光,冷笑地說道。
“我大哥一指就可以按死你們一個。”維克多也怒目圓視地說道。
單輝則是一臉漠然地看著眼前的黑衣隊長。
“哈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我還真是想見識一下你所謂的一指按死一個,你們想見識一下嗎?”黑衣隊長狂笑地對著身後的幾人說道。
“哈哈哈,是啊,真是太搞笑了。”
“哈哈哈”
村野的眉頭則是微微地皺起。
“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笑。”一道壓抑著怒火的聲音淡淡地在眾人的耳邊響了起來。
“嘎!”
“嘎!”
“嘎!”
三位黑衣忍刀手猶如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笑聲戛然而止。
“誰?”
村野最先反應過來一聲暴喝。
“來要你們命的人!”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地出現在黑衣隊長面前,在其萬分驚恐的眼神中,包裹著黑色氣流的劍指快速地在他的身上連點了三下,黑衣隊長就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接著,快速彈起,對著欲要衝過來的其他三個黑衣人衝了過去,一眨眼的功夫,三個忍刀手保持著出刀的姿勢立在場中,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姿緩緩地轉了過來。
一張熟悉的俊朗面孔擒著一抹陽光般的笑容出現在單輝三人面前,烈日照射在那勻稱的肌肉上,那一道道本來猙獰的傷疤顯得更加猙獰,亦正以邪兩種矛盾的氣質完美地融合在這副軀體上,整個人散發著別樣的魅力。
這張熟悉面孔的主人就是從山顛趕回來的宇天痕。
只是當目光停留在那彷彿剛沐浴完血浴,渾身滿是刀痕,手腕腳腕處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四肢不斷地顫抖著的單輝時,那抹陽光般的笑容迅速地從那俊朗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寒霜,瞬間就消失在原地。
單輝,香蒂,維克多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眼裡有著不可置信,震驚,驚喜,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輝仔,很疼吧!”
宇天痕眼神柔和地看著單輝,語氣中含著一絲顫音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