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廊下,解開披風交給總管,這才揚起犀利的瞳眸,心想正好趁這機會套出當年的真相,如果真的是他錯了,就算下跪,也要得到額孃的原諒。
“……方才提的事我無法作主,還是得等貝勒爺回來再說。”芮雪嬌脆的嗓音從廳裡傳出來。
接著是阿克順輕蔑地回了一句。“我當然知道你無法作主,看在你是伊爾猛罕的福晉,才先跟你說一聲,要是你能幫忙說兩句好話,讓我那兩個孫子有機會進宮當差,到時我也能讓家族裡的人接受你,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即使身為福晉,但有些事並不是我能干涉的,更不能左右貝勒爺的想法,這點還請您見諒。”她不卑不亢地婉拒,不會因為對方是家族裡的長輩,伊爾猛罕多少還得給他幾分薄面,就任由對方予取予求。
廳外的伊爾猛罕相當激賞她的表現,應對進退不只鎮定,而且立場堅定,很有福晉的架勢,誰敢說她不夠資格當他的福晉。
“你……你說什麼?”阿克順沒想到會碰個軟釘子。“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只要我跟伊爾猛罕說一聲,他可以馬上休了你,他從小就最聽咱們這些長輩說的話了,尤其是我說什麼他都會相信。”
“所以就算叔公騙了我,我也只能被矇在鼓裡?”伊爾猛罕沉著臉,冷聲質問。他這才看清老人的真面目,人前人後根本是兩個樣,叔公是家族中最年長的長輩,有任何事都得請他出面主持,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都很信任他,真感到不值。
阿克順見到伊爾猛罕跨進廳內,馬上換了張臉。
“叔、叔公騙了你什麼?”滿是皺紋的臉上閃過心虛之色。“當年你阿瑪過世後,你額娘跟慶親王私通,拋棄了你這個親生兒子,可是叔公和其他長輩為你作主的。如今你有了今天的成就,成了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就不管咱們死活了?”
他銳眸緊盯著阿克順。“可是前些日子慶親王卻親口跟我承認,當年是他收買了你們,才指責我額娘愛慕虛榮,讓她百口莫辯。”
“王……王爺真的……真的都說了?”阿克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脫口而出。“不……不是……我是說……”
伊爾猛罕面罩寒霜。“我居然會相信你們這些厚顏無恥、自私自利的卑劣小人,用長輩的面具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過最無知愚蠢的人是我。”
“你……你先聽叔公說……”
“扎安,送客!”他不想再見到這張假仁假義的臉孔。
阿克順氣急敗壞地想要辯解,不過還是被押出廳外,扔出了貝勒府。
“我真是不孝!”伊爾猛罕自嘲地說。
芮雪握住他的手,給他力量。“連我都不怪你、氣你了,何況她是生你的額娘,只要你跟她認錯,她會原諒你的。”
“不管要認幾次錯,我會求到她願意原諒為止。”他不會逃避,會盡全力去彌補過去犯下的錯。
芮雪倒是想起要問什麼。“今兒個貝勒爺怎麼這麼早就回府了?”
“因為跟皇上告了假,所以就回來了。”
“告假?為什麼?”
“你說呢?”黑瞳橫她一眼,像是在說你真不懂我的心。
“為了我?”她指了指自己。
他兀自生起悶氣,不想理她,轉頭就走出去。
“到底是為了什麼?”要不是為了出來見阿克順,也不會穿上這麼正式的服裝,芮雪踩著花盆底在後頭追,偏偏又走不快。“你跟我說嘛……”
“不說!”伊爾猛罕用眼角偷瞄她驚險的動作,廊下的地上還有些融化的雪水,一不小心可是會滑倒的,於是放慢步伐,讓她能夠趕上。
“為什麼?”她抱住他一條手臂。
“因為你都不瞭解我。”好像只有他想跟她廝磨一整天,所以才跟皇上告假幾天,為的就是要多陪她。
她噴笑一聲。“我當然瞭解。”
“那你還要問?”他倖幸然地哼道。
“可是這樣會害貝勒爺被笑的,說為了個女人,居然連正事都不幹,只想跟我黏在一起,成何體統。”芮雪吃吃地笑了。
伊爾猛罕冷哼一聲。“誰敢笑我?原本我只想告假三、五天就好,皇上還恩准我休上十天。”
“皇上真好。”
“我不好嗎?”他不滿地瞪著她。
“貝勒爺當然好了,而且是最好、最棒、最厲害。”她要把他誇上了天。
“諂媚!”伊爾猛罕忍住不笑。
“要不要再聽更諂媚的?”芮雪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