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還有別的資料,希望你能夠及時通知我們。”
雲易點點頭!
吳戰點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雲易,對於今天的結果他還是滿意的,雖然雲易表達了對韋處長的不滿,但是卻沒有追究到底的意思。
他那雙平靜至極的眼睛,無時無刻不在表達他是真的已經心灰意冷,作為領導,他感覺痛心,這樣的軍人不該就此隕落,他的戰功榮耀至極,他的前途輝煌無限。
可是他卻選擇了結束,關於他,恐怕很難有最終定論,作為戰士他無愧信仰卻又拋棄信仰。
這是一個複雜至極的軍人,最成功而又最失敗的軍人!
輕聲一嘆,看向王天成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了。
王天成看了他一眼,卻沒有立刻離開,反而坐了下來。
吳戰和幾位軍中領導對視一眼,見王天成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想必是還有什麼事,也沒有起身。
王天成坐下之後,卻沒有說話,而是面色有些沉鬱,似乎在思考。
房間裡只剩下記錄員鼻尖接觸紙張的沙沙聲,沒有人再說話,這個話題顯然到這裡就結束了。
雲易見眾人不再說話,他也不再開口,輕靠在靠背上等待著。
直到記錄員筆尖的聲音停止,王天成才看向雲易輕聲道:“雲易,有一件事我們要徵求你的意見。”
雲易眸子晦暗不明的看著王天成,半餉才點頭道:“你說。”
王天成臉色鄭重起來道:“雲易同志,二零零二年十一月二十七號,部隊鑑於你的病情考慮,正式批准你退伍,並未收回守護者勳章,鑑於這次你堅決抗拒應召,引發槍擊事件,現在我代表jw正式向你問話,你是否不再願意擔任國家守護者身份。”
吳戰等人頓時大驚,看向王天成,這怎麼可能,雖然他們也討論過這個問題,但是誰也不敢說出這句話來。
建國至今共頒發守護著勳章十八塊,現在還活著的僅僅四位,而被收回的僅僅只有一位,罪名叛國。
jw怎麼會下這份意見?那位老爺子如今還在醫院裡等著,怎麼可能會有這份意見,他們都是領導一瞬間就想到了很多事。
吳戰面色黑成了鍋底,卻沒有開口,站在他的位置,他不好第一時間開口。
可是,參謀長卻是第一時間開口道:“王主任,我認為這不合適!”
王天成對著他點點頭道:“留你們在場,是因為這件事畢竟是因為軍區而起,但是並不需要你們發表意見,如果有不滿,可以向jw報告!”
雲易面色依然平靜,他第一時間就知道這是意味著什麼,他不是白狼,不是那已經心灰意冷什麼也不在乎的白狼。
他知道為什麼吳司令他們如此緊張,因為他們是交換的籌碼,雲易被拿下守護者身份,又被槍擊,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必須要給交代的,交代從哪裡出,自然從這件事的事發地,和責任人京城軍區的領導那裡出。
這和京城軍區的利益並不相符,他們希望的是這件事可以大事化小,而不是這樣的結果,不僅僅是榮譽的問題,恐怕領導責任他們就逃脫不了。
雲易看向王天成,王天成很嚴肅的看著雲易,並沒有異樣,可是雲易心裡對他很感激,這並不需要吳司令他們在場。
所有人都看向雲易,雲易輕聲道:“我沒有什麼意見!”
王天成臉色頓時一變,吳戰等人更是心底一震,卻都說不出話來。
記錄員看了一眼雲易,低下頭,寫下了這句話。
雲易看著他的筆尖,卻是接著說道:“畢竟我毆打了領導,被衛兵槍殺是應該的,符合衛兵開槍規定。我因為有病,打不動仗了,被解除守護者身份,剝奪榮譽,也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
雲易看著那位記錄員的筆尖陡然停下,抬起頭來看著雲易,雲易盯著他的眸子陡然銳利起來,沉聲道:“記,少一個字都不行!”
記錄員看著他的眼神,低下頭去,記下這句話。
王天成輕輕吐出一口濁氣,而看向吳戰等人,吳戰等人的臉色卻好看不到哪裡去。
“在此,我懇求領導,將我安葬在我戰友身邊,請不要在我的墓碑上面刻下叛國兩個字。”雲易繼續說道,聲音依舊平靜。
記錄員的筆掉在了地上,再也記不下去了,王天成緩緩彎腰,撿起那支筆,遞給他,記錄員緊張的顫聲道:“王,王主任!”
王天成不說話,盯著他,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