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實話,昨晚你真的和娜娜她們過生日去了嗎?媽媽還不到老眼昏花,是過敏還是其他什麼,我分辨得出。”然而這藉口在高母那裡卻完全過不了關。
“我……”高歌低著頭,不知道該繼續嘴硬,還是和盤突出?
正吞吞吐吐間,外間傳來一陣嬰兒的嚎哭,以及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濃厚的哭腔叫著高父的名字:“志遠……”
這意外打斷了高母對高歌的審問,高母站起來推開門,看外面發生了什麼。高歌尾隨而出。
只見外面走廊裡一個女人懷抱著一個嬰兒,正與高父拉拉扯扯,旁邊還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也哭哭啼啼的扯著高父的衣角。
那女人哭喊著:“志遠,這麼多年來我有不懂事過嗎?要不是小文發高燒了,我六神無主實在沒有辦法,也不會找上門來,你看看他的小臉,多可憐,他可是你唯一的親生兒子啊。”
“今天這麼多客人,你在這裡鬧什麼?丟人現眼,快回去!這邊忙完了之後我會去你那邊找你的。”高父一把把她撇開,那女人一時重心不穩,摔倒在地,懷中嬰兒差點也掉在地上。高父心疼得立馬彎腰去扶。
高歌看見這一幕,心中怒火叢生,這姓邱的女人越來越不要臉了,竟然還在這樣的日子裡追到酒店裡來了,她按耐不住的大聲吼道:“邱安潔,你還纏著我爸爸做什麼?不是給了你錢讓你滾的嗎?”
高父和邱安潔聞聲朝高歌這邊看去,只見高母鐵青著一張臉站立在門口,冷眼看著面前的這出鬧劇。
邱安潔見狀,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怯怯的說:“大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小文高燒不退,一直哭鬧著要找爸爸,我……大姐,你不要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那個小女孩高樂詩也小嘴一撇,跟著哭喊著:“大媽,你不要罵媽媽,是小詩不好,小詩和小文一樣也很想爸爸,我還給爸爸畫了一張賀卡,想給爸爸說生日快樂,嗚嗚……”
她們兩人的哭聲混作一團,再加上一個嬰兒的,真是一片烏煙瘴氣。
高父有點訕訕的走上前來,對高母說:“友嵐,看在孩子面上,你就……”
高母不待他說完,就轉身回休息室,只留下一句話:“你趕快處理好,就快開席了,不要丟人丟到客人面前去。”
高歌忿忿的盯了眼邱安潔母子三人,也緊跟著回了休息室。
門一關上,高母就搖搖晃晃的差點倒下,高歌連忙攙扶住她坐下,然後熟練迅速地從她隨身的小包裡拿出藥丸給媽媽吞下。
高母喘息著伏在桌上,氣得半響都恢復不了元氣,她顫抖著聲音,斷斷續續的說:“小歌,你爸、你爸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高歌有心想安慰兩句,卻不知該從何說起,這幾年這姓邱的女人越來越囂張,尤其是生下兒子後,更是子憑母貴,幾次三番鬧到跟前。
她也只能輕撫著媽媽的背,無力的說道:“媽媽,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體,那個小三會有報應的……”
正說著,她的手機響了。高歌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左承堯。這可是有史以來他第一次打電話給她,他說回頭再找她,卻沒想到這麼快。高歌忙不迭的接起來,可是媽媽虛弱的伏在她的身邊,剛剛審問她的事情還不知道是不是就此揭過,她既不敢流露出高興的情緒,也不敢多聊兩句。
於是只得故作客氣疏離的說:“喂,我是高歌。”
“高歌,我想問你一件事。”
“哦,你說。”
那邊左承堯還沒開口,高母就在旁問道:“小歌,是誰啊?”
“一個普通朋友。”她心虛的隨口回答,而後匆匆地結束通話:“那就這樣吧,我這還有事。掛了先。”
掛完電話,高歌又陪著母親安慰了幾句,高母也許是早就傷透了心,也不再言語,休息了一陣之後,呼吸暢順了些,她就帶著高歌去往前廳。面上是盈盈笑意,舉止是大方得體。客人們陸續都來了,身為高家女主人,她需要撐起社交場面。
如果說高歌的驕傲遺傳自誰,那麼一定是來自母親。不管內裡是多麼破敗不堪,傷心欲絕,下頜都始終要高抬,絕不示弱於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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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大半天,高父體面風光的生日宴總算是結束了。
高母到底是帶病之身,勞累不得,她回家之後就入房睡覺休息。而高父自然是第一時間趕去了邱安潔母子三人那邊,畢竟那裡有軟玉溫香的年輕*和他高家唯一的香火傳承。
高歌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