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我失望的答案呢。我親愛的姐姐口口聲聲說你不愛她,綁了她也沒用。我還想安慰她說你不會那麼無情的,畢竟姐姐喜歡了你七年多,跟了你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想到還真被她說中了,果然露水情緣還是抵不過青梅竹馬啊。說起來,我都替我姐姐心疼呢。”
高歌低著頭,仍高樂詩羞辱,她面如死灰。
她以為這個答案本來應該是自己意料之中的,沒抱半分希望的。但到左承堯真的說出口那一瞬間,她卻仍然心如刀絞。彷彿高樂詩在那一刻也同時扣下了扳機,擊中了她靈魂深處最無望的那一絲絲愛的殘餘。再一次,她看著自己的傷口,已經沒有血可以流了,只餘空洞。
邱安潔收起了對著孟瑤的槍,把她往前一推,“左承堯,我說話算話,你的女人還給你。”
左承堯上前兩步,接住被邱安潔推得踉蹌、站立不穩的孟瑤。
他環抱著她,低首幫她解開幫助雙手的繩索。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得救的孟瑤卻一點都不欣喜若狂,她的面色蒼白如紙,眼神裡全是絕望,彷彿她才是被選掉的那個,彷彿她才是被留在歹徒手中的人質。
她痴痴的望著左承堯,旁若無人的喃喃低語,“阿堯,你到底還是選了我,我終於還是輸給了高歌。”
就在此刻,還不等左承堯回答,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釋放的孟瑤與抱著她的左承堯身上時,有一個人悄悄的潛入了這間廠房。
他手持一把手槍,站在高樂詩背後,對準她的頭,冷聲說道:“放下槍,放了高歌。”
高歌驚叫一聲,“顧三哥!”
風雲一時突變。
邱安潔連忙再次舉槍慌張地指向顧思源,“顧思源,你來做什麼?你不要亂來!”
高樂詩即刻被嚇住了,情勢急轉直下,她剛剛還囂張的拿槍譏笑著高歌,誰知轉瞬就反被人用槍指著。
她一下被定住了。
顧思源卻不理會邱安潔,只是徑直對著高樂詩說:“我說把槍扔在地上,放了高歌,沒聽懂嗎?高樂詩,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我的手也很容易累的,也說不定會擦槍走火的。”他把剛剛高樂詩說過的話全數奉還。
高樂詩外強中乾,本來也不是一個多麼膽大的亡命之徒,當下立馬聽話的扔了手槍,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顧、顧三哥,槍丟了。我們一直沒把姐姐怎麼樣,你看,她完好無損的,你不要怪我。小心點槍。”
“不要亂攀親戚,我當不起你這一聲三哥。”顧思源的槍又離近了高樂詩幾公分,直直的戳在她的太陽穴上。他溫和的喚著高歌,“小歌,過來,站到三哥背後來。”
高歌揹著被縛的手,急忙躲到顧思源身後去。
邱安潔眼見唯一的肉票要被救走,當然不甘心,她還沒脫離安全,左承堯剩下的錢也還沒徹底到手,怎麼可能就這樣被顧思源威脅?
她心裡一面罵著高樂詩不爭氣,就這麼三兩下就丟了武器丟了人質,一面定了定神,告誡自己不能慌亂。
她首先給了大週一個眼神,示意他看好高樂文,女兒已經被人趁虛而入控制住了,兒子可不能再出事了。
高樂文這半日來倒還一直難得的安靜聽話,因為這兩天他已經被高樂詩收拾了好幾頓了,早上在車上的時候又被狠狠的整治了一番。
這時他被大周拉走抱在一旁,也只是揉了揉眼睛說:“媽媽,你們在拍警匪片嗎?怎麼還沒搞完,我肚子都餓了。”
左承堯趁機朗聲說道:“邱女士,你看孩子都餓了,不如咱們趁機打和,就此別過。又不是拍電影,何必大家互相拿槍指著呢。你把槍放下,我們帶著高歌離開。我擔保,絕不會追殺你們,錢也不會計較,放你們安全離開。”
高樂詩忙不迭的點頭,“是啊,媽,我們就聽左先生的吧,顧三,哦,不,顧先生,你放下槍,媽媽也放下槍,我們馬上就走,再也不回來了。”
顧思源緊緊盯著邱安潔,“我不過是為了救人,小歌安全了,我自然放你,你讓你媽別動,等我們出門坐上車,我就放你。”
邱安潔卻放聲大笑,“顧小三,如果是左承堯說這番話,我還信他三分,可你放的屁,我一個字都不信!你在這裡裝什麼情聖,如果不是你,當年高歌會跳上左承堯的床?!”
”閉嘴!邱安潔,我警告你,識相的就放下槍,你還想不要要你這個女兒了。”顧思源大聲威喝,槍又抵緊了一點。
高樂詩嚇得快哭了,連聲喊著,“媽媽,媽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