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正在講電話,與他在瞬間四目交會,露出了疑惑又驚訝的表情。
很快地,無悟與筱原社長跟他們錯身而過。
持羅這樣的名字不多見,能籌到兩千萬,又叫作持羅的一定更少。
他是誰?跟持羅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持羅籌兩千萬給他?而他身邊帶著的女人又是……
“那位小姐好眼熟……”突然,他身邊的筱原社長開了口。
他微怔,轉而詢問筱原社長:“社長認識?”
“應該見過……”筱原認真地想了一下,“啊!她是銀座曼波酒店的媽媽桑。”
“媽媽桑?”他一震。
“不會錯的。”筱原十分肯定,“我曾在一個餐會上見過她,她當時陪著松井營建的社長呢。”
要持羅籌錢的男人,身邊帶著的竟是酒店的媽媽桑?這是怎麼回事?
他是那個不定時,甚至是隨時會造訪持羅的男人嗎?
持羅回國,以身體交換合約,都是為了他嗎?
持羅口中不值一提的私事,指的就是他?
他被持羅所拒,也是因為這個人?這個男人就是唯一能安慰她的那個人?
一連串的問號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令他原本輕鬆的表情變得凝重冷肅。
當然,這種種疑問,都得等他確定男子口中的持羅,是否是他所認識的持羅後,才能一一解開。
接到持一的電話,持羅真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兩千萬?他要她去哪裡籌兩千萬?雖然她有個超有錢的老闆,但是也不表示她隨時能跟他調頭寸啊。
再說,她已請美羽轉達“別再打擾我”這樣決絕的話,現在又怎麼好去跟他開口?
“這是個穩賺不賠的投資。”持一在電話中再三向她保證。
投資酒店?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投資,光是守著她家的老工廠,還真教人沮喪。
“持羅,真的要拜託你,我這次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了。”持一近乎哀求,就差沒叫她一聲祖奶奶了。
以天宮家目前的情況,銀行是絕對不可能再借錢給他們的。
看來,即使百般不願,關川無悟仍是她最後且唯一的選擇。
而也就因為他是唯一的選擇,她來到了他面前——
她非常緊張、非常羞赧、非常不自在;而他的神情有點嚴肅,嚴肅得教她開不了口。
“關川先生,有件事,我……我想……”
他發了瘋地想見她,卻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
睇著眼前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她,無悟已經幾乎確定了那男子口中的“持羅”就是她。
他是她的男友嗎?她為什麼要竭盡所能的供應他?她知道在她忙著賺錢找錢的時候,他正逍遙自在的帶著酒店媽媽桑上料亭吃飯嗎?
那樣的男人能安慰她?她是傻了,還是瞎了?
她看起來明明是個驄明人,為什麼卻幹這種為愛不顧一切的傻事?
“你想借錢?”他淡淡地問。
持羅一震,“你……”
他為什麼知道她要借錢?是因為她看起來像定那種一開門就是要錢的女人嗎?突然,她感到好羞恥、好難過。
“多少?兩千萬嗎?”看她一臉難堪,他實在不忍冷言冷語的對她。
但他真的很生氣,他氣她識人不清,居然為那種混蛋付出並犧牲一切。
是因為那傢伙一直沒有佔有她,她就認為那是因為他珍惜她、愛護她嗎?
“你……你怎麼……”聽見他一開口就說出兩千萬這樣“準確”的數字,她驚疑不已。
“我給你。”他注視著她,神情嚴肅,“你要更多,我都可以給你。”
她一怔。他要給她錢,為什麼?難道他又要用錢買她什麼?
那天晚上他對她說了那麼多,甚至讓她相信了他,莫非都只是糊裡胡塗、說過不必負責的醉話?
“我是跟你借,不是跟你要。”她秀眉一擰。
“借也好,給也行,你要多少我都給。”說著,他略顯激動地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
他大步地走向她,既不捨又生氣地看著她。
迎上他炯亮的黑眸,她一悸。
“你被騙了。”他恨恨地說。
她一怔,“你在說什麼?”她被騙?被誰騙?
“他不是真心愛你,他只是個渾球。”他說。
她完全不明白他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