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讓她碰上。”他女兒難得驕傲起來,說:“你不要老是看不起你女兒好不好!”
我姐夫繼續說:“你跟你母親老是不聽我的話,教訓你們以後不能不聽我的話。”他還說:“到廣州後,順便到親戚家去坐,她也是個很健談的人。”倒好像是他這個親戚幫了忙似的。
第六章 東邊日出西邊雨 20
第二天中醫大學也打電話來,問讀七年本連碩要不要。我姐姐不知道能不能答應,一口氣打了十多個電話,瞭解清楚後才打電話去答覆。
我問姐姐說:“你怎麼正好在家裡?”她說:“我怕又有什麼變卦,上午在家裡等訊息,聽說錄取工作很混亂,有人說中大六百四十分就能進,到學校找人就可以,要不丈夫就得趕快坐夜車上去找人,現在不能再坐在家裡等運氣了,得把這事辦妥。”她現在敢說去找人了。
下午我再打電話去關心,我姐姐的女兒說:“錄取好了錄取好了,我們下午再打電話去問,說好了,輸入准考證號碼查詢,也說好了。”
這時候我又改變主意,不想買手機給她了。她只好找自己的父親給她買。這一天她說:“我看好一種,我爸看好很笨大、老人型的那一種,不知道是我要買手機還是他要買手機。”說:“我跟他鬧了一次彆扭,沒說話幾天,他先來向我道歉。”她回頭對母親說:“媽,爸同意我買西門子了,我跟他談妥了。”我姐姐說:“我拿錢放在他那裡,一千五百元是我拿給他的。”我姐夫等了很久,見沒有人買手機給他們,就自己去買。
一個老鄰居送一個MP3給他們,我姐姐的女兒愛不釋手。我故意說:“還有誰送給你東西?”她說:“沒有,就這一件。”我開玩笑說:“怎麼還沒送來,遲到的禮物!”我弟弟說:“你準備送什麼東西給她?”我說:“我拿女兒掛在脖子上的那個小風扇送給她,是‘中國娃娃’的。”我姐夫沒有多給女兒買東西,對我姐姐說:“買一支手電筒給她帶去這才是真的。”
幾天後我還是對我姐姐的女兒說:“你要去讀書了,我買什麼東西送給你,要不拿一千元給你自己去買?”她說:“你們已經送了,大妗拿了一千元。”我說:“她是她我是我,要不送給你一個照相機,家裡的那個照相機讓你帶去好不好?”她馬上說:“好。”我說:“你會不會使用,我教你使用。”她說:“這個照相機我已經會使用了,我父親教我,從前他帶我到公園去,教我取景什麼的,我還照了一組公園的照片。”我姐夫說:“到了學校,照幾張照片回來給大家看,你現在有照相機,挺容易的。”
看到他們一家子都很高興,其他人不高興起來。我妻子在報紙上看到今年因為非典,報考醫科的人數大幅下降,就說:“哦,難怪,以為有那麼好。”
我姑姑的丈夫說:“我們家門口那個補鞋的,是個外省工,兩個孩子都在讀大學,一個讀法律,一個讀醫科。”我姑姑說:“那讀法律的就先賺到錢。”
我姐夫說:“讀七年書,我估算了一下,得十萬元。”我姑姑說:“你有沒有?!”他說:“只要我腳沒硬嘴沒爛,就能夠!”
我姐姐的女兒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學校和這個專業,她說:“這一種讀後不是去當醫生的,出來後是去中科院或者研究所這些的。”我說:“讀了研究生就能夠進中科院啊,妗妗的表姐讀完研究生後回原先的醫院,哪有進中科院或者研究所?!”
她又說:“這一種不是去製藥的,是去做醫生,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歡製藥。”我說:“做醫生沒用,中山大藥房裡面一個老頭,跟衛校畢業的學生一起站櫃檯,他說我作了三十多年醫生,坐得很害怕。還是製藥好,可以賺很多錢。”她說:“你們怎麼老是說賺錢,錢錢錢。”我說:“你高尚、你清高,你還沒被錢氣著。”她說:“也不用天天講。”我說:“天天講都沒有,兩天講一次三天講一次更沒有,你媽還不知道到哪裡弄錢來給你讀書呢,頭髮都白了,你還說人家老是說錢錢錢。”她說:“我第一年的學費已經自己籌好了,過年的壓歲錢夠我交第一年的學費。”
我姐夫一高興就老是要拉我姐姐出去逛,這天早上他要帶我姐姐去兜風,說:“你不是不認識下面的新路,走,我帶你去認識路!”他們開摩托車到那裡,突然從路旁走出一個交警,我姐姐沒有戴摩托帽,我姐夫把摩托車推給我姐姐,說:“你自己去給他罰,你自己去給他處理。”自己站到遠處抽菸。
另一天晚上他還拉我姐姐出去散步,經過一個五星級酒店,兩個人進去,裡面會議廳正在開一個境外自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