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婚禮一切從簡嗎?不是又說,辦公室戀情要低調嗎?
還說,要是他們是夫妻的身分被別人知道,遊戲賣得好容易被說話什麼云云又云雲的嗎?
“賣,賣機子的地方,有賣新娘雜誌嗎?”驚嚇過度,抓不到重點的毛病和口吃同時發作。
總監這次竟然沒有嘆氣?
而且,而且……是她看錯了嗎?他的耳朵,好像變成暗紅色的了?
不是吧?教頭是會害羞的嗎?他,他是特地跑去買新娘雜誌的嗎?
“你是特地去買雜誌來要讓我挑婚紗的嗎?”康若華又愣愣問了一次,眼神直勾勾地望著他。
她一直看著他,一直看著,一直看著,看到嚴浩然耳廓的暗紅色漸漸蔓延到臉頰與脖子。
莫名硬氣的男人就這麼與她四目交接地堆望,直到撐到再也受不了,忽而憋不住地嗆咳了起來!
“咳!咳咳咳!”
他一邊咳,康若華一邊幫他拍背順氣,怎麼搞的?突然咳得這麼厲害?
拍拍,順順,又拍拍,腦子放空,那根難得聰慧的神經卻在此時被接上,心領神會——
“總監……我,我問你喔!我出差前,你對我生氣,是氣陳維新幫我拿包包,不是氣我介紹他進公司嗎?”不然,為什麼他言談間完全沒有任何指責她多管閒事的意思?
仔細想來,他的確從頭到尾都沒有怪過她介紹新人進公司啊?
但是,他有不滿陳維新佔用她時間,還提到她與陳維新的八卦,問她為什麼讓陳維新幫她拿包包……嗎?
“那,你現在要拍婚紗要宴客,是因為吃醋了,所以在想公司裡,公開我們的夫妻關係嗎?”
“咳!咳咳咳!”嚴浩然越咳越厲害了。
“唔……你不想回答也不要咳成這樣嘛!”康若華急急忙忙地衝出去,又急急忙忙地捧了杯水進來。
救命……她問的每個問題都得這麼難回答才行嗎?
嚴浩然喝了口水,頰色卻深到不能再深。
“反正,我說要拍婚紗就要拍婚紗,要宴客就要宴客,以後要是誰對我們是夫妻或是我的遊戲比較好賣這件事有意見,就叫他直接來找我。”最後是丟出這麼句蠻橫的結論。
“嘎?噢……好。”康若華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點什麼頭。
心裡覺得甜甜的,但是在甜什麼呢?她已經理不出來了。
嚴浩然望著她傻傻的笑顏,突然對這個少一根筋、呆愣得完全不知他這幾日心思百轉千回又愁腸百結的天然模式感到萬分不滿。
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