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想像自己會對同為男兒的人出現那種欲求,也無法想像季清澄會如個嬌柔女子婉轉承歡,反過來,更令人無法思考,連只要一想,腦子就會凍住。
他硬嚥下口水,心頭如蛇爬過,一陣陰森惡寒,突然不知如何是好。
“該怎麼向季清澄證實自己不是那種人呢?”姚彩衫氣悶地低語。
同時也對於被誤會到這不堪地步,還想澄清的自己,感到無可奈何。
突地,陣陣輕笑伴著酒香一併接近,接著映入眼簾便是回房的樂逍遙,妖魅迷人的笑臉。
“那種人是哪種人?”
姚彩衫鬱悶到無以復加,虎眼陰狠一揚,此刻無心和樂逍遙瞎扯。
理智叫他閉嘴,但被冤枉的男兒心將理智推到一旁。
“如果……”他頓了頓,十指交錯,“你的好兄弟誤會你喜歡男色,那你要怎麼澄清你不是?”
噢,有人那麼問啦?是介意在乎,還是扭曲的質疑,或是在強詞閃躲呢?
不管是哪一個,都很有趣。
樂逍遙微彎的唇角邪門地勾起,“這還不簡單,笨孩子。”
姚彩衫原本沮喪的眸子瞬間閃閃發光。
“我該怎麼做?”
樂逍遙走到他身邊,邪魔地欺在單純男子耳邊,迷惑低語。
“直接去壓倒他呀!若你沒有反應,不正是最雪亮的證明?大家都是男子,應該很清楚這種本能反應呀!”
前提是,若對方也是男子,而且在你壓倒對方,發覺什麼不對勁之後,還沒有反應的話,上述的一切就可以成立。
樂逍遙完全無害地藏住了內心的魔性。
姚彩衫聞言皺眉,不敢苟同這粗魯的法子。
“去壓倒他?”他怕會直接壓爛了纖細的季清澄。
樂逍遙挑釁什麼似地點頭又笑,“對,這個方法最簡單了。”
姚彩衫似在動搖,樂逍遙決定要再下一丁點猛藥。
“還是你要如只喪家之犬什麼都不做,任他誤會你居心叵測?白白地背了這個天大的罪名呢?”
瞬間像揮除了什麼,和姚衣衣衝動不相上下的姚彩衫倏地立起,正當樂逍遙以為奸計得逞,要揮手目送之時,他舉起的手被姚彩衫狠抓住,接著,以不容商量的力道,被硬生生拖出房門,直奔季清澄的屋子。
無論如何,有些話都不該出口,更何況,明知是誣陷。
香茗早已涼透,抱著頭,強烈的罪惡感在季清澄胸口迴盪,可是她無能為力,在當下只能被迫品味無助的滋味,預感將要被完全卸甲,毫無防備地任他踏進胸口某處,被誓言之鏈鎖起來的地方。
然後無力顫抖著被他佔據。
每一分,每一寸。
當季清澄還無法拆解自個兒無端扭曲的心思之時,門扉被用力撞開,穿著紫衣的頑長身子被推了進來,緊跟在他之後,令她不能不痛恨自己的男子無禮進人,接著反手落閂。
她無意識垂眸,半倚在桌案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俊美得過火的樂逍遙,一臉的笑摻雜了不安。
“喂,姚彩衫,你要敢——”
樂逍遙恐嚇之語還沒能說完,性感的唇瓣已被人堵住,廝磨了陣後,姚彩衫抬起臉,以拳抹唇。
“真噁心。”他低聲咒罵著。
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腦子彷彿被人轟了一拳後完全喪失功能,本能發威,季清澄的雙腳自作主張,正要倒退,被姚彩衫虎眸一瞪。
“不準逃跑,你不是很疑惑我好不好男色的嗎?”
和打雷閃電沒兩樣的字句,狠狠截斷了季清澄的退路。
而貞操危機罩頂的逍遙男子聞言臉色發綠。
“喂,要證明,你該推倒的是他呀!”
姚彩衫臉色更是非常難看,手下一個用力,撕裂了樂逍遙的絲衣。
“要是我壓他,那就算沒有反應,也等於是我已犯下了莫須有之罪,所以逍遙兄,謝謝你的計策,請你多加忍耐了!”
原來毫無心機和毫無邪氣也可以變成最可怕的武器,樂逍遙怎麼可能忍耐,想翻過身,卻被壓住肩頭抵死在桌案上,迎視姚彩衫那不知該如何下手,便有可能會下手不知輕重的壯烈神情。
“姚彩——”
這次連名字都沒喊完,樂逍遙就再度被吻住,向來只有吻過柔軟芳唇,何曾被這麼硬生生沒技巧的硬撞,但不只不可能抗議,他平板無波的胸膛接著傳來異樣的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