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勁道卻輕了些。
“可是在我的心目中,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款款吐訴著情衷,姚彩衫也覺得自己很傻,可是他只要她。“我能娶的人兒有千千萬萬,但讓我想嫁的,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人。”
唯有觸碰得到的幸福,才能喚作倖福,這世界上太多不合理的事情,他不能全部改變,只好捨棄掉一些,去換取他所要的。
若是不當男子能得到她,那太值得了!
“若是先前沒有發現,那我或許還是不會有這份心,可在知道後,我就不由自主傾心於你,很沒道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心情居然會這麼劇烈的轉變。”
姚彩衫的態度堅毅不容錯認,季清澄怎麼會不認得這種強烈的心情……和自己相同的強烈悸動,他的情意指向自己。
只是……
“太傻了,你這麼做太傻了,你應該可以過著更簡單、更輕鬆的人生。”季清澄努力過了,但聲音還是壓不住哽咽著說道。
姚彩衫的眸光,溫潤得筆墨難以形容。
“你不就常罵我傻嘛!要在這種緊要關頭,我突然聰明起來,那我就不像我啦!”
聽著天真的語調,季清澄已然失守了。
唉,她擋不住了。
“你著了魔了。”她吐出最後的掙扎。
姚彩衫一臉“你終於明白了吧”的清爽笑容。
“所以,你就娶我為妻吧!夫君,讓我成為你的妻,你的人,這一生,唯一能有資格握你的手的妻。”
這局務必要各歸各位,才能各得各的幸福,姚彩衫傾身偎在季清澄耳邊,“我不要『蒙頂石花』,我只要你擱在胸口的『蟬冀』,不需要黃金萬兩,只要給我一片茶葉,無論未來有多少困難,我都能為了你而面對。”
他的言語有著魔力,今她也著了魔。
季清澄不能言語,顫著手將懷中一個小小紙包取了出來,她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她帶著“蟬冀”。
或許只有命運能解釋吧!
她不再保留,忐忑地將茶葉交給大喜過望的男子。
“娃娃親,娃娃情,當年一葉茶,願是你郎君。”季清澄低吟著,乾脆地放棄了抗拒,面對姚彩衫,什麼抗拒都是多餘的,她早該明白,打從第一眼認出他就該明白,和她註定相守的人就是他。
男子二話不說,笑著連人帶茶抱進懷裡,抒了一口滿足的長嘆。
“娃娃親,娃娃情,今日一葉茶,尊汝是郎君。”姚彩衫坦蕩地回應。
被姚彩衫的氣味弄得酩酊大醉,季清澄什麼都不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