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禮佳沒有想到韓默言會這麼輕易的就敢她走:“我是……”
淡淡的視線瞟過,薛禮佳從中讀出了很明顯的嘲弄——在韓默言的面前提及她那所謂的背景不過是自取其辱。
於是出口的話便成了……“我知道錯了,之前那份企劃不是我做的。”
韓默言只是看著她,等她繼續說。
再騙下去只怕簍子會更大,薛禮佳咬咬牙便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手指翻弄了放在一邊的檔案,韓默言沉默了,他該發現的,那份材料帶著濃濃陸染的風格,只因為他看了太多次,便以為全世界的材料都該是那個樣子的,到頭來還是隻有陸染一個。
趕走薛禮佳,韓默言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多少次升起讓陸染回來的念頭。
沒有助理在,韓默言所要處理的工作量銳增,好在他已經習慣了高強度的工作。
處理完所有的事務,時針已經悄然指向了凌晨。
韓默言準備離開,手邊的電話突然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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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染回去之後被陸齊狠狠的罵了一通。
有時候有一個太護短的家長也並不是好事,陸齊總把她當成不經世事的小女孩,覺得她很容易被傷害,但事實上比起杜寒她甚至覺得自己還要危險一點。
五年前的陸染,絕對稱得上是不良少女。
只是,過去種種,已如幻夢。
現在她所要思考的不再是今晚到哪裡去玩,而是陸齊勒令她下週一定要到公司報道。
正在苦惱怎麼可以理所應當的放陸齊鴿子,陸染接到了死黨林婧的電話。
首當其衝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通批判,諸如陸染自從上次出來之後就再也
沒有聯絡過她,諸如陸染根本不把她當朋友,說到最後林婧在電話那頭無聲的啜泣,說話也顛三倒四起來,陸染才知道林婧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傢伙根本是喝多了想找個人抱怨而已。
勉強從林婧嘴裡問清楚地址,陸染穿上外套就去了之前她們去過的那家酒吧。
找到林婧的時候,她正坐在包廂角落舉著酒杯灌酒,臉上的妝容已經全部都花了。
地上還堆著散落的酒瓶,各式各樣。
從人群中擠過去,陸染一把奪過林婧的酒瓶,丟在一邊。
林婧醉醺醺的半睜著眼睛看她,似乎對於陸染奪走她酒瓶的事情十分不解,一把撲倒在陸染的大腿上,嘟囔著:“駱憶韋你這個混蛋,他孃的居然敢劈老孃的腿……唔,嗝……”
扶起林婧,和邊上的人打了招呼,陸染半抱著林婧從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