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同的,他值得她費盡這種心機去接近,這也是她這種笨腦袋裡唯一想得出的不太會穿幫的“計謀”了。
田密愛紀念,他一直都知道。他今天只是再度親自證實了一下罷了。當他望著滑鼠上那個不斷轉動著的蒙面男性角色時,他還發現她比自己想象得更愛紀念。他被自己的固執和認真打擊到了,推測而知和親眼所見的打擊程度是不同的。
他退出了那一區,默默地開了安布雷拉,替她掛修煉。
他在田密家住得不短了,可是她為什麼還是沒愛上他?是不是他的方法錯了?他開始不堅定。
田密再爬下床的時候,已經下午3點,她睡得不舒服,心情不好,春暖君連收盤也看完了,正在邊掛修邊削蘋果,他看到她起來了就一笑:“吃不吃蘋果?”
田密有些抑鬱:“你什麼時候搬出去?”
“可不可以不要搬?”他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又想起要自己搬走,不過他確實沒有什麼太確實的藉口繼續賴在這裡,眼見她不再那麼難過了,那麼他擔心她會想不開的理由自然就沒有什麼說服力了。
“你明明是個男的,而且有工作的,還是在外地,現在卻住在我家,還像個老媽子一樣,你是被虐狂?”她就是看到春暖君覺得怪怪的,到底是什麼地方怪,她也說不出來。
他只是太寂寞。可是又不能說。
田密見春暖君沒有回答,也只好皺眉走進廁所。最近她看到他總覺得怪怪的,一直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天氣很熱,她莫名地煩躁,她想也許他搬走她就會好。
春暖君放下蘋果,然後去洗手,擦乾以後,開門出去。
田密打從廁所裡出來還沒來得及問他要去哪,確切地說她其實也不想問他要去哪,只是很意外他竟然突然就走了。她是不是剛才講話太過分,所以春暖君生氣了出去散心?她趴到陽臺上看,發現春暖君沒有從這邊經過。她又趴到大房間,站到窗臺上看,這邊不是陽臺,看不到很遠,視線死角很多。
春暖君去哪了?
天都黑了春暖君才回來,可是田密沒好意思問他去哪了。
他回來以後什麼也沒說,簡單炒了兩個菜,他們兩個吃還有點剩。然後春暖君上游戲。
田密也上游戲,就坐在春暖君旁邊。今天還是有比賽,她也還是記者,可是春暖君沒有把號掛起來修煉。她偷眼看他在和別人組隊升級,好像他真的不高興了。
可是今天的比賽比昨天的狀況還糟糕。趙國和秦國都是遊戲裡的大國,一般這兩個國家的玩家最多,所以兩國的糾紛也最多,煙雨江南現在也是這種狀況,而平日裡合縱連橫雖然看起來基本是無差別屠殺,多少也是會對本國人手下留情的,而趙國則是他們嚴厲打擊的物件。經過昨天的攪鬧,很多趙國的參賽隊伍都遭遇合縱連橫的打擊,尤其是名字上帶顏色的趙國玩家,所以今天上線就聽說趙國的頭頭們開會商量派出大量趙國等級比較高的非參賽戰士來護衛比賽。
本來有了保鏢比賽的安全性應該增加了很多,可關鍵就是合縱連橫明明知道趙國很多玩家都來,他們還是一如既往地前來搗亂,於是比賽場地本來只有10人在對打,2個裁判和1個記者旁觀,誰想到後來一個戰場上就變成幾十人混戰甚至百人混戰的大場面了,除了打架,還有罵人,那些先掛掉的不捨得復活的傢伙更是罵得起勁。
這比賽還怎麼進行下去?
田密心情不好,一半是因為春暖君,一半是因為合縱連橫,她是沒有被人殺到,不過還是很不爽,和兩個裁判在隊裡說了一聲就退出隊伍自由活動了。她跑到另外幾個比賽點,都發現是同樣的狀況,心情惡劣,轉頭看到春暖君眼睛也不轉一下地盯著螢幕在打副本,她的情緒就盪到了谷底。
田密開著安布雷拉滿地圖亂跑,既然春暖君升級不帶她,她就自己練,於是跑到等級差不多的地方自己砍怪,砍著砍著就看到不遠處的一些人和後來的人打起來。她是沒想看熱鬧的,今天到處都有人PK,她看得想吐,可是一行一行的當前對話不斷地自動跳出來,她想看不到都不行。
【當前】秦人a:你們幹嘛殺我們?
【當前】趙人a:誰讓你們是秦國狗!
【當前】秦人B:你說誰是狗?你們才是狗!突然衝過來就亂殺人的狗!
【當前】趙人B:也不看看你們自己,合縱連橫的狗可是全服聞名,現在比賽的事一出來,秦國狗丟人都丟到外服去了。
【當前】秦人a:我們也不是合縱連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