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可是他還是覺得很幸福，她在聽他說他的事情，她想要了解他的一切，因為被她關注而幸福。如果，如果將來還是沒有結果，那就讓上天將時間停在這刻就好了，他會很滿足。

“呃……沒什麼，你當我什麼也沒說過。”她只是覺得這個劇情很俗套。

“不過他沒有一次成功。”

那是當然，攻就是攻，即使是從受長成，不過一個受永遠不會騎在他曾經的小攻身上，就算是真的有那種可能，也必須被腐女們忽略，那是因為，CP不可逆！逆轉有罪！

“後來，他就服我了，然後他就成了我的朋友。”他的朋友其實並不多，客戶倒是不少，說起來他這個人其實滿孤僻的，和客戶交往也只是利益目的驅使而然。他說得好像沒什麼，但其實嶽中天和他鬥了一年多，都快畢業了才服氣的，因為兩人都退了下來，且他一直沒贏過，很沒意思，但是春暖君很享受——他本來就很無聊，大學裡沒事情做，談戀愛是因為無聊，參與學生會是因為無聊。與人鬥其樂無窮，他還搶過別人的女朋友，不過這種事情不說也罷，反正也不是因為愛情，更得不到田密的同情，他不做賠本買賣，不衝動，不亂講話。

春暖君講完了他的大學生活，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覺得說得差不多了。可是一沉默下來，田密就又不安了，她被春暖君抱著，覺得有點熱，但是如果推開他，好像也不是很好，都答應過要安慰他的……“畢業以後呢？”

春暖君無語了，畢業以後有什麼？還不就是上班、跳槽、應酬鬼混……這些有什麼好講的，她也不會有興趣。“沒什麼了，很普通。”

“沒再交女朋友？”

春暖君眉毛一挑，笑得很有深意，她很介意他有沒有交往女朋友的事情而不是別的：“沒有。”他說的是真的，大學無聊麼，畢業以後他就沒有很多時間了，白天上班，晚上應酬，有點空閒時間就去玩網路遊戲。

田密囧了，這該死的沉默……“要不要看電視？”她問。

“好。”

於是她終於光明正大地脫離了春暖君曖昧的懷抱去開電視，然後坐回來，還很保險地揪起那頭熊摟好了，開始遙控：“要看什麼節目，我轉檯到了你叫停！”

春暖君看著她不斷地在笑，她心裡想什麼他難道不清楚麼？在他面前，她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小朋友，和他玩心機？她再過10年也不成，因為再過10年他會更厲害！“好。”

她轉檯轉著，看到一個臺在放電影，下面節目名稱上寫著《天龍八部》：“《天龍八部》呀！我從來沒看到過開頭，這裡面有好幾首歌都特別好聽，有一首是王菲的《原來只有我自己》，好像還有一首是關淑怡的《謎》，那個歌很不好找的，我找了很久才下到。”

他看著她自顧自地講話，明明在掩飾緊張和尷尬。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電視裡有個聲音這麼念道。

春暖君心中一動。

“我覺得遊戲裡的人名起得很好啊，李滄海，李秋水，巫行雲……秋水、滄海和行雲很百合，很GL……”她還在自己念。

“你知道那兩句詩的後面兩句是什麼嗎？”春暖君問。

“什麼？”她終於將盯著螢幕的眼睛轉回他身上。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田密皺眉，她沒聽過後面的兩句，而且……“什麼意思？”

“是個男人寫的，”春暖君翹起二郎腿，選了個舒服的坐姿，“前面兩句的意思你都知道了，我就解釋後面兩句吧，背景是——他喜歡的女人去世了，在經過很美麗很絢爛的花叢時，也無心去欣賞，原因有一半是因為他在修身養性斷絕雜念，另外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喜歡的女人已經去世，他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什麼可留戀的。”

“哦。”她點點頭，春暖君連這個都知道，厲害！“後面那句是什麼來的？你再說一遍我記記！”

他就在等她問這句：“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她也搖頭晃腦地學，然後突然又皺眉，“半緣君？”連鼻子也皺起來，“我認識一個特別討厭的人，他就叫半緣君！真是糟踐美好的詩歌！”

“就是我們遊戲，我原來玩的那個區，一個變態大叔！無聊得要命！”她還在補充。

春暖君滿腹的草稿突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他沒預期到現在她還那麼討厭他。“田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