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來都不叫我，你不愛我……”

愛你個大頭鬼！這種時候他還曉得開玩笑，真是沒心沒肺。“哼……”

“半緣君那混帳逼迫我將成仙飛去送到他工會！”紀念在那頭咬牙切齒。

田密一驚，她剛才差點露餡了，都忘記他還沒跟自己說“鬱悶的原因”。“那你就答應了？”她假意地問，心裡又暗暗地想，哼，竟然將我送人，看你將來有天一定會後悔！

“我不想答應的……”他在那頭又拉長聲音，“要不……我們不玩了吧？好不好？”

田密停住了手，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化魔入地有點愣神。

“老婆，你怎麼不說話了？”

“要是……”她有些遲疑，又有點哀傷。

“鑰匙？”

“要是……我們不玩這個遊戲裡，還能像這樣子嗎？”她有點害怕。

“當然。”他語氣堅定，“不管有沒有遊戲，什麼遊戲，你都是我的，是我老婆。”

她忍不住笑，卻一點都不開心。怎麼他就那麼篤定？什麼原因讓他那麼確信？她自己都不信任自己。他們連面也沒有見過，離開網路他們什麼都不是。

“還是我去看你吧。”他在那頭說，“下個月的話，我有一星期的休息時間，去找你好不好？”

她想說不要，但是終究沒有出聲。離開網路他們什麼都不是，可是如果他們真的見過了，也許就什麼都是了。如果他們見過了，仍舊什麼也不是，怎麼辦？她猶豫著。

“乖老婆，我知道你工作很忙，總是要加班，我這邊的休息日還滿正常的，所以，我比你出行方便……”

“到時候再說吧。”她嘆息著，實在理不清楚頭緒。

“那麼……你是肯見我咯？”紀念幾乎熱淚盈眶……他長期以來的得寸進尺戰略終於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唉……你可不要後悔！”她得先給他打個預防針什麼的。

“怎麼會？”他怎麼會後悔？就算他是個男的他也不見得就會後悔。

“哼，後果自負！”

“當然。乖老婆，親一個……”

無聊。

半緣君想。

他所有的期望最後都達到了。

可是達到了期望的瞬間，他就又開始空虛。

電話響，他抽了根香菸抓著打火機去外面接電話。

秋天，陽臺有點冷，看了眼螢幕，是那從來不讓他省心的弟弟。

“你又怎麼了？”他點上煙問。“有話不能遊戲裡說？”

“她要……來找我……”可以想象那頭一個紅著臉的呆男孩偷偷打電話給他的模樣。

“誰？”

“睫毛彎彎……”那頭小聲地說，他很擔心電話對面的人會生氣。

“什麼？”哥哥果然生氣。“你跟她不是已經完了嗎？”虧他特意在世界上宣告才把那女人弄走。

“她送上門的嘛……不要白不要……”他在那頭撒嬌。

“我草……”他爆了句粗口，“那女人天天在遊戲上騷擾我，然後回頭又去找你？”

“她騷擾你？”那頭的呆瓜大腦停轉了。

“她就是個賤貨，多的話我不說了，你自己看著辦！”他惡狠狠地撂下話，遊戲裡他呼風喚雨，現實裡他卻這麼蒼白無力，連個白痴弟弟都看不好，這難道不算誤入歧途？

“可是我忘不了她嘛……”那頭的弟弟有點小害羞，又有點小哀怨地踢著桌子腿。

“切！”他為弟弟沒有什麼眼光而悲哀，更悲哀的是那種白痴竟然是他親弟弟。

“你也知道的，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哼！”他狠狠吸了一口煙，十分鄙視地吐出一句，“可是你又不是她第一個男人！”

這一下正中弟弟的心臟：“那能怎麼辦呀？我遇到她比較晚了嘛！”

“少跟我裝純情，你才多大？難道要跟她結婚嗎？”那種女人進他家門？絕對不可能！

“切……她自己要來我有什麼辦法，既來之則安之……況且你那麼鄙視我做什麼？你和人上床的年紀不是比我還小？”

“我跟你那時候一樣嗎？”媽的，這個弟弟是不是老天派來折磨他的？他最討厭什麼他就說什麼做什麼？“你跟她愛怎麼樣怎樣，我不管，記得吃藥帶T，出了任何事情你自己都要負責！”

“誒？你是哥哥誒！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出了事情我要承擔嗎？那幹嘛老爸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