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悶聲悶氣道。也不是她疑心重，皇帝這種身份，哪怕你七老八十了，還是少不了會有年輕漂亮的女人主動往上撲。她雖然年紀大了些，也終究還是個女人，只要是個女人，就都會泛酸的。

玄燁手指摩挲著昭的手心，“兒，其實朕……一直有件事情想問你。”

“什麼？”

玄燁微微沉吟：“朕給過你一塊天子龍牌，那可是可以調動宮中禁衛的令牌。他那樣苛待你，兒你為什麼不索性”

昭苦笑了笑：“索性什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發動宮變，讓阿取而代之嗎？”

玄燁點頭：“這也不失為一個法子。真把天子龍牌給你，就是怕萬一有朝一日，朕不能保護你的時候，你用龍子龍牌來保護自己。”

昭笑容愈發苦澀，“宮變這種事情，且不說何等兇險。就算真的能成功，玄燁……”

昭深深看了他一眼，那枚天子龍牌代表著玄燁無條件的信任，她又怎麼背叛了這份信任？

“玄燁，若是你回來之後，發現自己成了太上皇，可怎麼是好？我又怎麼能讓你面臨這種處境？”

玄燁最摯愛的，終究還是這江山、還是這社稷，除非死，否則他是不會放棄手裡的權利的。帝王的權欲素來都重，昭可以理解。

讓一個手握天下的皇帝變成頤養天年的太上皇，對玄燁而言，是一種折磨。

她不忍。

既然阿也願意等著，昭又有什麼不願意的呢？

身為帝王，已經為她做到了別無二色，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她當然要陪著他渡過帝王歲月的餘生，照顧好他、也照顧好他的身體。

玄燁怔住了，似乎是被昭徹底感動了，他雙手執著昭的手，“兒”

昭笑著道：“而且，我相信，你不會拋妻棄子，你一定會回來的，不是嗎？”

玄燁忙重重點頭，他看著昭的笑靨，一瞬間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