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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她無法負荷他如此粗暴的力道,幾度差點開口求饒。

夜幕在激狂的性愛中掀起,在猛烈的肢體行動中結束——當晨曦來臨時,他無情的翻身離開她,沒有多作停留,彷彿這張交戰一整夜的床是瘟區,著好裝,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臧可嵐躺在凌亂的床上,剋制了一整夜的眼淚在他用上大門時淌下了蒼白的雙頰,沾溼了枕。躺了一整天,臧可嵐終於恢復了些許力氣,帶著被柯紹禹烙了遍體的紅痕,和一顆冰冷的心離開這張凌亂的床。

彎身拾起地上的衣物,她強撐著無力的身體,進到浴室洗沐一番。身體洗淨了,卻怎麼也洗不去昨晚難堪的感覺,洗不去柯紹禹烙在她身上的味道,洗不去疲憊的神態。

無力地下了樓,從信箱裡取出晚報,步入電梯,她隨手開啟報紙。

僅僅一個翻開的動作,她的目光就凝住了,身體也失去了動力。

臺北報訊:

“‘鴻措集團’總裁柯紹禹先生,於今天早上主動對媒體公佈,他和女友唐薇將於五日晚上在凱悅酒店三樓宴會廳,舉行盛大的訂婚典禮……”

今天一早他才從身邊離開,下午就迫不及待地公佈和唐薇的婚訊。

痛苦不堪的感覺從心底開始向外蔓延,整個人被這種可怕的感覺燒蝕著,她感到全身暈眩無力……

她不愛他的,可是為何一看見這則婚訊,她就好心痛、好心痛?

臧可嵐軟弱的背抵著電梯牆面,沉重地閉上眼,密密的眼睫顫動著,苦澀的淚再也忍不住滑下兩頰。

該死的男人,為何要在她已遺忘他的時候,又再來折磨她?

她要離開他,在最快的時間內離開他!

“僅僅一千萬,你就出賣自己,當那種男人的情婦!”臧可容憤慨的吼聲震動了辦公室門板。

她接到臧可嵐的電話後,即火速趕回臺灣,帶著一身怒氣,雙手插腰,質問一臉蒼白的臧可嵐。

她對柯紹禹有著很深的敵意,十年前,臧可嵐被柯紹禹逼著簽下離婚協議書,提著行囊回來投靠她時,她就對柯紹禹這個薄情的男人恨之入骨。

而現在聽到姐姐又投入柯紹禹的懷抱時,她的怒氣更是高張,那熊熊怒焰幾乎燒了這間小辦公室。

“我是逼不得已的。”臧可嵐咬著唇,無力的澄清。“逼不得已?那傢伙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還是他強行擄你上他的床?”臧可容無法接受這個理由,如果臧可嵐沒有一絲意願,她不信柯紹禹能得逞。

臧可容一雙噴火似的貓眼,瞪著螓首低垂的臧可嵐,每次遇到困難,她就是這種軟弱畏縮的模樣,完全失去了平日強勢的氣魄。

“唉……”臧可嵐不知該如何回應她,因為自己心裡再明白不過了,她對柯紹禹的心情,竟能甘心受他的凌辱。

“姐,你說話呀!你最好給我一個好理由——”

“可容,現在不要追問我這個問題好嗎?”臧可嵐央求脾氣火爆的妹妹,她現在不想談有關柯紹禹的事,以後更不會再提起他了。

“我不瞭解事情始末,怎麼替你‘斬草除根’?”臧可容心裡算計著要找柯紹禹“報仇”,趁月黑風高的晚上,拿布袋套他的頭,然後找幾名拳擊好手狠扁他一頓。

嗯!這是個好主意,臧可容打算找個機會行動。“你只要借我一千萬,所有事情就會迎刃而解。”

“借?你還得了嗎?”儘管憤怒,臧可容在面對臧可嵐那蒼白無助的神情時仍軟化了。“我不需要你還這筆錢,連帶以前你向我週轉的,我都不會計較,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要做到。”拿出一張已經開立好的即期支票,她遞給姐姐。

“什麼條件?”看見這張支票,臧可嵐的心竟然慌了、怯了,猶豫著……把這張支票交給柯紹禹,她就得和他劃清界限了。

“跟我回法國,從此不要再回臺灣來了。”只有離開臺灣才能徹底斷了他們這份糾葛的感情。

“好,我跟你去。”怕猶豫蔓延,臧可嵐堅定地接過支票,應允了臧可容的要求。

從此,她不再踏上臺灣一步,不再見柯紹禹。

午後兩點,臧可嵐匆匆回到柯紹禹的公寓收拾衣物,今天以後,一切都將結束了。提著一隻簡單的行李,臧可嵐把支票放在客廳的茶几上,開啟大門就要離去。

柯紹禹就站在門外,臧可嵐嚇了一跳,開門的動作僵住了。

他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進門?臧可嵐驚恐地抬眸看著他那逐漸凝黑的臉龐,他的氣勢令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