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嫁給他,早一點和他確立一個正常的關係。他是去年四月份回國的,現在已經是二月份了,整整十個月,雪雁一直被濱海的市民認為是小三的身份,而這個身份,他知道,其實是委屈了她。
現在他已經離婚了,而且他的婚姻鬧成這樣,雪雁甚至為了他連眼睛都瞎過幾個月,貌似,他不娶她,真的都說不過去了。
娶她吧,這是她一直就想要的身份和位置,他現在不是給不起,而且他也願意給。
只不過,他是龍家的人,因為和秦子心離婚的事情,當時把母親給氣得暈倒過去,然後在病床上躺了兩週。
所以,這一次和雪雁結婚,他不能再把母親給氣著了,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說服母親,或者打動母親,讓她接納雪雁。
走進御龍園,他覺得頭有些暈,胃也有些疼,其實中午他沒有吃飯,現在晚上回來,又和母親鬧得不愉快,也沒有心情吃飯。
胃疼,他眉頭皺了一下,應該找點胃藥吃一下才行。
他自己沒有準備那些東西,不過記得以前秦子心有準備,因為她的胃一向都不好,所以胃藥她身邊一直都有帶的。
用鑰匙開了二樓的房間門,漆黑的一片,摸索著按開牆壁上的燈,慢慢的走進去,一股黴味傳來。
他這才想起,已經很久沒有來這個房間了,好像有幾個月了,趕緊奔進臥室,首先拉開了落地窗簾,然後迅速的推開落地玻璃窗,讓外邊的新鮮空氣透進來。
房間裡還是和他上次進來一樣,只是因為長時間沒有人打掃的緣故,傢俱上,床上,都有一層薄薄的灰塵了。
他用手揉捏了一下額頭,才想起自己是來找胃藥的,於是迅速的蹲下身來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她喜歡把這些東西放在順手的地方。
也許是長時間沒有用的緣故,抽屜有些緊,他費了點力氣才拉開,然後看見了那瓶胃藥,國產的老牌子,她一直用這個藥,好像效果還不錯。
伸手去抓胃藥的瓶子,瓶子拿起來,他卻意外的發現了一個十字繡的荷包,不,不是荷包,準確的說,是裝公交車卡的那種小套子。
記得六年前,他們都在上學,坐得最多的就是公交車,因為公交車總是投幣,所以零錢是個麻煩的事情,於是,大家都辦了一張公交車卡,上車刷卡就可以了,很方便還能打折。
那時她心靈手巧,給自己的公交車卡繡了個十字繡的套子裝起來,被他看見了,也嚷著要讓她給他繡一個。
只是,一直到他出國,她都還沒有繡好,因為那段時間她也進入高三,學習任務緊,也的確是沒有時間給他繡。
這應該是她在他出國後才繡好的,記得她曾說過,外邊買的十字繡都沒有適合他的,所以她得自己設計一個,然後自己配線,慢慢的繡。
他拿出這個十字繡的公交車卡套子,正面繡著兩個紅心,兩顆心靠得很近,一顆紅心的中間用稍微淡一點的紅絲線繡著TA,另外一顆紅心的中間繡著ZX。
這是他們倆人名字的第一個字母的組合。天傲和子心。
這個十字繡的上邊,寫著五個字:幸福的我們。
他覺得眼睛澀澀的,雙手死死的抓緊,手撐著床頭櫃站起來,然後把這個十字繡的套子翻過來。
反面,繡著兩個小小的卡通頭像,一個是他一個是她,上面用黑色的絲線繡著五個字:小傲愛小心!
他覺得心臟在縮緊,胃越發的疼,抓緊這個公交車卡的套子,卻像抓住了一把燒熱的烙鐵一樣,溫度足以燙傷他的肌膚,不,他的心臟。
他迅速的把這個公交車卡的套子塞進床頭櫃的抽屜裡,然後‘砰’的一聲把抽屜給推上,手裡拿著國產老牌子的胃藥,腳步踉蹌的朝門外走去。
幾乎是逃也似的奔出門來,迅速的把門給鎖上,然後扶著樓梯的扶手,長長的出了口氣,稍微平息了一下,這才慢慢的朝三樓走去。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去開啟二樓的房間門了,就當二樓的房間從來都不存在一般。
走上三樓自己的房間,找出杯子放了半杯水,這才看這瓶胃藥瓶身上貼著的說明。
看了後他眉頭皺緊,什麼開了半年後沒有吃可能會變質?不過要看存放的地方,如果在冰箱什麼的,可能就稍微好一點。
有沒有變質,要根據藥片的顏色看,如果藥片已經發黃或者變黑,那就是變質了,千萬不能食用。
他趕緊擰開了這瓶胃藥的蓋子,然後迅速的倒了兩顆出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