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是陌生人。”
說到這裡,子心停頓了一下,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然後又開口:“龍先生,如果你對陌生人真那麼好的話,其實大街上有很多流浪者,你完全可以去讓他們有飯吃有地方住,而我,還真的沒有到需要你設施過日子的地步。”
“子心!”龍天敖又朝她走近一步,滿臉都是痛苦,抓住她的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眸凝視著她:“子心,你真的,真的可以把我們之前的全部都忘記嗎?真的能和我做陌生人嗎?”
子心微微一愣,她能忘記那些曾經美好的青春年少的愛情嗎?她在心裡也問自己。
不能,這是肯定的!
那些零碎的,點點滴滴的記憶,那些和他一起擁有的歡聲笑語,那些站在梧桐山頂上的手可摘星辰般不敢高聲語的日子……
然而,那些已經是很久遠的記憶,她已經刻意的把它塵封起來,永遠不會開啟,她現在大腦裡記住的,就是她和龍天敖結婚到她墜崖的腥風血雨。
“對不起,過去我都不記得了,”子心淡淡的點點頭,然後看著龍天敖,“我這人不喜歡懷舊,何況人不能生活在過去,要放眼未來,生活在過去的人很悲哀,而我不想做一個悲哀的人。”
“那,你鐵了心要跟他走?”龍天敖問這話時,心已經痛得泣血。
子心說她不喜歡懷舊,那是不是表明,她連和他在G市的那個四個月餐風露宿的日子都全部的扔掉了?
“是,”子心回答得非常乾脆,並不看龍天敖,只是盯著不知名的地方,像是對龍天敖又像是對自己說:“我要去北京,去那個從小就嚮往的地方,我要靠自己的雙手,讓自己生活得更好,雖然我沒什麼能力也沒什麼本事,但是,我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有我的用武之地,而我不可能是一個寄生蟲。”
龍天敖聽了她話微微一怔,子心居然用了寄生蟲三個字?那在她的心裡,雪雁是不是一直就是一個寄生蟲?
她鐵了心要走,要跟著那個有名的花花大少,京城四少之首的陸少去,她知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知不知道那個人的背景?“子心,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龍天敖苦笑了一下,然後艱難的開口:“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陸振東,他不是那麼簡單,他……”。
“我知道,”子心迅速的搶斷了龍天敖的話,然後淡淡的說:“他是京城四少之首的陸少,是陸首長的兒子,這樣的人當然不會簡單了,簡單了那是傻子,他又不是傻子。”
“那你還跟他去?”龍天敖聽了子心的話氣得肺都要炸了。
他以為她不知道陸振東是什麼樣的人,所以糊里糊塗的跟著人家去,哪知道秦子心什麼都知道,她這是明知道是火坑還往火坑裡跳。
“不跟他去難不成讓我留在濱海跟著你?”子心這話明顯的帶著譏諷,臉上的笑容是抑制不住的嘲諷:“龍先生,你是不是想告訴我,跟著陸振東去北京是往火坑裡跳?”
龍天敖氣得瞪了她一眼,然後氣呼呼的說:“你說呢?難不成還是一條陽光大道?”
“如果,跟著陸振東去北京是往火坑裡跳,那麼,留在濱海就等於是蚯蚓在爛泥裡打滾,跳進火坑也許能浴火重生,而在爛泥裡打滾,恐怕只有等著被人踩死。”子心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看著龍天敖,淡淡的問了句:“龍先生,如果是你,你是往火坑裡跳呢還是在爛泥裡打滾?”
“子心,不是這樣的,”龍天敖急急忙忙的解釋著,“你怎麼能說留在濱海就是在爛泥裡打滾呢?留在濱海……”
“夠了,龍先生,”子心迅速的打斷他的話,然後冷冷的說:“我真的沒有時間來和你說這些無聊的話題了,再說了,我要去哪裡是我的事情,跟你龍先生無關。”
“子心,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我真沒有時間了。”子心迅速的轉身,她的確沒有時間再和龍天敖耗下去了。
“子心,等等。”龍天敖追上來兩步,然後把一個卷軸塞筒到她的手裡:“這個給你,沒事的時候,你拿出來看看。”
“不要,”子心迅速而又果決的拒絕著,把這個卷軸筒直接甩到龍天敖的腳下,然後冷笑一聲:“龍先生,就連我最後留著的那個小小的金色的圈你都拿走了,現在又何必假惺惺的來送什麼東西給我呢?你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嗎?”
“子心,你說的是那個金戒指是嗎?那上面還纏著紅絲線?內側刻著‘心敖之戀’四個字?”龍天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