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拍,所以等他趕到時,計程車已經不在了,只要龍天敖的車在那個地方。
他也是順著羊腸小道追上來的,只是,他跑到羊腸小道的盡頭時,秦子心已經快要到山頂了,而龍天敖離秦子心倒是沒有多遠。
子心從小在農村長大。對山道很熟,只不過她到城市生活也十年了,所以這爬坡,時間一長,她的體力還是就比不過龍天敖了。
終於,只有一步就到山頂了!
只是,這一步非常的艱難,兩邊都是懸崖,懸崖邊有一棵樹枝伸了過來,這根樹枝很粗,估計能承受她的重量。
子心一隻手死死的抓緊這根樹枝,另外一隻手攀住坡頂上的石頭,腳踩在懸空的岩石上,牙齒咬緊,用力的一蹬,終於爬上了山頂。
山頂上荊棘密佈,應該很少有人上來過,雜草叢生,荊棘密佈。
她顧不得分辨方向,只知道朝前面跑去,希望前面有無數條羊腸小道,如果是那樣,她隨便跑一條,龍天敖恐怕都不知道朝哪一條追了。
只可惜,山上沒有那麼多的羊腸小道,而且,她朝前面跑了不到十分鐘,她的那些希望就全部都落空了。
眼前的情形讓她茫然頓足。
前方是懸崖,而懸崖下不是深淵,而是一片蔚藍色的汪洋大海,那海浪拍打著岩石的聲音驚濤駭浪,讓她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幾步。
只是,在她轉身想要往回跑幾步準備換一個方向時,卻發現龍天敖的身影已經越來越近了,居然就在距離她不到兩米的地方。
她迅速的朝後退著,唯一的一隻能看見的眼睛裡充滿拉驚恐和害怕,還有一絲絲憤怒和掙扎。
人說天無絕人之路,可是,現在,她看不見她的出路來哪裡?
在計程車上時,她還曾想到過陸振東,可是,她的手機卻因為送花來的途中被同事打得沒有了電,而她問計程車司機借電話,那計程車司機說他都是用對講機的,手機一般都不用,而且今天那不用的手機今天沒有帶身上。
好了,她最後的退路都被阻攔了,於是她就只能沒命的奔跑,只想著擺脫龍天敖就好了。
可是,現在,她才知道,有些東西是命裡註定的,就是跑也還是跑不掉的。
“子心,”龍天敖的聲音很輕很柔和,生怕嚇倒了她一般,向她伸出手:“過來,到我身邊來。”
子心拼命的搖頭,身子不停的朝後退著,她不會過去,肯定不會過去的,不管龍天敖是出於什麼原因追她,她都絕不能過去。
如果說身後那萬丈深淵下的驚濤駭浪讓她覺得害怕,那麼,眼前一步緊逼一步的龍天敖同樣讓她覺得恐懼。
害怕和恐懼,其實完全可以劃等號,所以,她看不出有什麼是可以讓她放棄害怕而選擇恐懼的理由。懸崖上,她連連後退,而他卻步步緊逼。
終於,她用一隻眼睛看著他,忍無可忍的對他吼著:
“龍天敖,我已經讓你如願以償,身上不僅貼著殘花敗柳標籤,還讓‘秦子心’三個字成了心腸歹毒的代名詞。”
“而你現在是功名利祿在手,如花美眷在懷。”
“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龍天敖的臉色蒼白著,眼眸中全是傷痛,然後不停的搖頭,繼續向她伸手:
“子心,不是那樣……子心,你過來……快過來……”
她搖搖頭,不肯過去,他再逼近一步,指尖碰到了她的身體,只可惜,就是這一下碰觸,她那原本就搖搖欲墜的身體直直的倒向懸崖而去。
她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只感覺到心在一瞬間分飛湮滅。
龍天敖幾乎是在一瞬間抓住了她的一隻手,臉上是死灰白的顏色,驚駭的狂叫著:“子心,抓穩我的手,我拉你上來,你一定要抓穩。”
龍天敖幾乎是瘋狂的吼叫著,怕她聽不見,聲音大得幾乎要蓋過懸崖下驚濤駭浪拍打岩石的聲音,而他平時那漆黑幽深冰冷的眼眸,此時全是驚恐和慌亂。
而身子懸空的秦子心卻笑了,淡然的笑,伸出另外一隻手,卻不是去抓穩龍天敖的手,而是把他那抓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辦開,然後由著自己的身體朝懸崖下墜去。
“不!”
“不要!”
他狂叫著,趴在懸崖上,發出狼族失去另外一半時絕望的呼喚:
“子心……子心啦……”
隨著他這震耳欲聾卻又撕心裂肺的呼喊聲,秦子心的身子好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此時正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