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直接按下了接聽鍵,可話筒裡一片沉默,她忍不住迷迷糊糊的道:“東子,都幾點啦你還不睡覺?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幹嘛啊?”
手機裡依然是沉默,她的手舉著手機有些酸,於是又迷糊不清的對著手機說了聲:“東子,我掛了啊,哈……我要睡覺啦。”
說話的途中,她還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太累了,自從上班以來一直都在加班,唯一的一個星期天又搬宿舍,晚上還被東子給霸佔了,強行的拉去參加王君御的訂婚宴砍。
就在她剛要按下掛機鍵的一瞬間,手機裡傳來了低沉的一聲:“子心,別掛!”
這一聲很輕,卻把秦子心整個人完全的驚醒,她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想也沒有想,迅速的把手機給結束通話,然後像是被火燒了般扔在茶几上。
龍天敖就是一惡魔,絕對一惡魔,她這手機號是剛到北京才買的,除了東子她應該沒有人知道了,他怎麼就知道她的號碼了呢玩?
這該死的龍天敖,她和他早在兩年前就結束了,半點關係都沒有,他為什麼還是要來糾纏她?
就算他現在知道了江雪雁的身份,就算他現在知道六年前的事情不是她做的,就算他懷疑那很可能就是他愛得死去活來的江雪雁自己做的,可是,這些和她秦子心有什麼關係呢?
龍天敖和江雪雁最終要走向什麼地步她不知道,而且也不去關心,他們結婚也好分手也罷,都和她沒有半點牽連了。
原本好不容易才睡著的覺,因為龍天敖這一通電話的打擾而徹底的清醒,她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又是半天睡不著。
早上7點30分起床來,雖然上班時間是9點鐘,可陸振東的公寓離公司路程並不近,她必須要坐近四十多分鐘的公交車才能到達。
因為已經搬走了,沒想到還會再回到這公寓裡來住,所以她的洗漱用具都全部沒有了。
洗手間裡的洗手檯上,整齊的排列著陸振東的東西,刮鬍刀刮鬍水,潔面乳和洗頭水,接著是牙膏牙刷,毛巾掛在牆壁上的掛鉤上,整齊乾淨的兩條,隱隱約約還帶著他的味道。
昨晚就沒有刷牙,現在又不刷牙口腔怪怪的,她仔細的尋找了一下,陸振東這家裡的確沒有新的了。
手拿了他的牙刷幾次,終究還是放下了,到廚房拿了杯子再用勺子挖了點鹽放在手裡,古時候的人都是用鹽擦牙的,今天她也復古一次好了。
鹽擦牙有些鹹,不過總比不刷牙好些,其實擦了後用清水衝了口腔,一股淡淡的鹹香味在嘴裡蔓延,感覺也還不是那麼差。
拿了自己的包,很自然的來的玄關處換了鞋,拉開門準備一腳邁出去,卻被一個笑容滿面的女子堵在了門口。
這女子手上提兩個袋子,面帶微笑的看著她,她覺得這女子有幾分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仔細想了一下,這女子就是她和陸振東第一晚到北京時躲在陸振東公寓裡的那個女子。
子心正想跟她說東子不在,那女子已經搶先一步開口了:“秦小姐吧,我哥讓我來告訴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了,以後都不用去那家公司上班了。”
“你哥?”秦子心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你哥是誰啊?”
“陸振東啊,東子。”女子笑著擠進門裡,一邊把自己手裡的袋子放在餐桌上一邊說:“路上有些塞車,我緊趕慢趕,真怕你走了呢,還好把你給攔住了。”
“你是陸振東的妹妹?”子心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東子說了,他家就是姐弟兩個,沒聽他說有妹妹啊?”
“堂妹,”女子把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我叫陸雲杉,你可以叫我雲杉,也可以叫我杉子。”
“哦,”子心應了一聲,不過並沒有走過去,“我還是去上班吧,這上班沒幾天呢,再說了,即使我不去,也得給公司打聲招呼,不能就這樣悄聲無息的走了。”
“我已經給你把招呼打好了,”陸雲杉走過來把她拉到了餐桌邊:“放心吧,你這工作是我幫你聯絡的,我哥沒出面,我剛才在樓下就給你公司的總經理打了電話了,說了你不去上班了,反正你也沒有正式進入工作,公司有你沒你也還是差不多,沒什麼損失。”
子心一聽陸雲杉這話苦笑了一下,話是這麼說,可是她白白的上了這麼久的班,最重要的是,這裡馬上就是五一節了,她又在哪裡去找工作。
“我幫你帶來了牙膏牙刷還有毛巾等,”陸雲杉把這些東西拿出來:“我哥讓我告訴你,這幾天你就先玩著,過了節你不是要回老家去,等你從老家回來了再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