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後一邊哭一邊喊:“媽媽……別撞了……你要把自己的頭給撞破了媽媽啊……媽媽……”
其實秦子心的性格一向堅韌,其毅力比普通的男子都不知道要強多少倍,在摔下懸崖後,在出了車禍後,甚至在被人取眼角膜的時候,她都沒有痛到如此承受不住的地步,每次都是用毅力忍著,從未喊過一聲。
而現在,她這樣形式癲狂,就可想而知她有多麼的痛苦,而且這痛苦又是多麼的強烈,幾乎完全把她全部的理智和毅力都奪走,甚至連近在眼前的孩子都無法顧忌自己的形象了。
好痛……好似整個筋骨脈絡都斷了似的,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似的。
秦子心的頭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向堅硬如鐵的牆壁,很快,肉做的額頭就撞破了,鮮豔的血液順著額頭流淌下來,淌過她的臉頰,順著她的鼻子兩邊,然後慢慢的流入到了她的唇角邊……
她拒絕,可那血液卻頑固滲進她的嘴裡,她終於嚐到了自己鮮血的味道,那麼苦那麼鹹……
頭還劇烈的痛,她欲用力再次撞向堅硬的牆壁,可天天已經不顧一切的跑了過來,一下子撲進了她的懷裡,小小的身子和她的身體一起顫抖著。
“媽媽啊……媽媽……不要撞了啊……再撞你的頭就碎了……媽媽……”天天大聲的哭喊著,胖胖小小的手摟緊子心的脖頸,想要用自己的力量阻止自己媽媽再發瘋發癲發狂。她用手死死的抱緊自己的頭,劇烈的痛襲擊著她清醒的神經,她目光散漫的看著懷裡的孩子,明明剛才還是孩子,可是這會兒因為幻覺和錯覺,她好似覺得這是一堵堅硬的牆壁。
於是她再次發力,準備朝懷裡這個還在自己跟前搖晃的牆壁撞去,可還沒有來得及,天天的小手已經貼上了她的額頭:“媽媽……天天給你呼呼……媽媽……不痛……媽媽……頭不裂……媽媽……天天在這裡……”
天天!那軟綿綿的溫暖的小手撫摸在她的額頭上,居然有種神奇的清涼的作用,頭依然還是劇烈的痛,可她的毅力卻在瞬間達到極致,她咬緊牙關,沒有再撞向牆壁,更加沒有撞向天天。
天天的小手在子心的額頭上呼著,可那血一直流,他又在房間裡尋找紙巾,可是沒有,於是小小的他,抬起自己的衣袖,把衣袖蓋在子心的傷口上,想讓布料堵住子心傷口的血不再流出來。
身體依然還是劇烈的痛,頭依然還是要爆炸般的痛,可她用力的忍住,因為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清醒,天天在她身邊,孩子站在這裡,她不能誤傷了孩子。
這不是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間裝修看似簡單實則奢侈,因為都是復古的裝飾,不明就裡的人會誤以為這是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的家庭裝修,其實不是的,這是17世紀的皇家裝修風格。
整個房間空蕩蕩的,只有中間這張巨大的圓床顯得格外的醒目,床上的被子不是純棉的而是絲綢的,雪白的床單上是鮮豔刺目的大紅被子,雪白的枕頭上還清晰可見她剛才掉的一根頭髮。
大紅配雪白,分外的醒目,卻也分外的刺眼,而同樣白色的紗窗隨風飄蕩著,隨著飄進來的海風,可以感覺到一股炙熱的氣息。
站在窗戶邊向外看,可以看見藍色的海洋茫茫的一片望不到邊,而房間外邊是乾淨得近似白色的沙灘……
只是,沙灘上沒有人,海面上也沒有遊艇,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空曠,空曠得讓人害怕起來。
房間門在這時被推開,冷明銳一身西裝革履的走了進來,看見坐在那裡還沒有昏迷的秦子心和正在給子心撫摸傷口的孩子,臉上明顯的露出幾許錯愕來。
秦子心蒼白如紙的臉流出紅得刺目的血,那血液又浸染了天天那雪白的體恤衫,從他的角度看上去,顯得分外的妖嬈,簡直可以說是情景如畫。
冷明銳的薄唇輕輕的抿了一下,嘴角扯動,“秦子心,久違了!”
他的聲音裡露出一種掩飾不住的得意,看見這樣的秦子心,看見這樣的母子二人,恍然間,他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情。
天天警惕的轉過身來,張開雙臂攔住子心的前面,然後望著這個陌生的男人,一臉正氣的怒吼著:“不許欺負我媽媽!”
冷明銳當即一愣,隨即臉上露出詭異般的笑容來,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一絲嘲諷般的笑容來,欺負?看來這個孩子還不懂什麼叫欺負,那他是不是可以告訴他什麼才叫欺負他媽媽呢?
冷明銳突然伸手,抓住天天的小胳膊,用力一拉,直接把天天拉了過來,然後用力一推,就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