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雁,如果你沒什麼好說的那我就掛了,你也看到了,我這麼大個肚子來一趟不容易,而我今天走了,要再來,估計得好幾個月後了,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如果你見我就是為了罵我,那麼,你覺得我秦子心傻得下次還會再來嗎?”
江雪雁聽了子心的話微微一愣,即刻停止了罵人,看秦子心那生氣的樣子,稍微停頓了片刻才氣呼呼的說:“秦子心,你最近是不是日子過得太過舒坦了?整天躺在龍天敖的懷裡睡覺是不是特別的香甜?所以就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
子心聽了她的話氣得想要立刻率下話筒就走,因為江雪雁說話能把人的肺都氣炸,不過她還是用毅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緒,低聲的問了句:“你究竟有什麼事?要說快說,不說我就掛了!”
子心說到這裡做了一個要掛話筒的動作。江雪雁見她來真的,略微有些慌張,馬上停止了惡毒的語言,不過依然還是惡聲惡氣的問:“秦子心,我給你的那封信你看了沒有?”
信?子心稍微愣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江雪雁重新開庭那天是給了她一封信的,可是——
當時在車上她還想著要看來著,可振西在車上,她有怕江雪雁的信裡寫些亂七八糟的,所以沒有開啟來看。
然後回去,把有關江雪雁的東西扔到了一個旮旯裡了,因為江雪雁已經定案了,所以再也不需要去碰觸,久而久之,那封信也就被她給忘記了。
現在江雪雁問她看信沒有,當然是沒有看,因為她這段時間不僅只是忙,還很焦慮,陸振東等著骨髓救命,以前還以為能等到她生三個孩子,可後來……
“你沒有看是不是?”江雪雁見秦子心沉默不語,瞬間明白過來,於是憤怒的問著:“秦子心,你什麼意思?合著現在你和龍天敖雙宿雙飛了,就把我這個大恩人給忘記了,於是,我的事情你也就理都不理的甩在一邊去了?”
子心用手揉捏著額頭,她最不喜歡聽江雪雁說話了,於是本能的分辨道:“我沒有和龍天敖雙宿雙飛……”
“你沒有和龍天敖雙宿雙飛?”江雪雁迅速的搶斷了秦子心剛說了一半的話,然後譏諷著的問:“難不成你又像四年前一樣遭遇了蝙蝠男,上演了豔照門……”
子心氣得“啪”的一聲掛上了話筒,她真的是要把肺都氣砸了,這該死的江雪雁,虧她在路上還想著要把她當姐姐看待,想著要用愛心去感化她,想著要用愛來化解仇恨,可誰知道,她壓根兒就沒有要和她心平氣和說話的意思。
“喂,秦子心,你是不是真的被我說中了?居然又上演了豔照門?這一次蝙蝠男是不是龍天敖了啊?喂,秦子心,你給我把話筒拿起來,喂……”
無論江雪雁在裡面怎麼喊叫,外面的秦子心已經聽不見了,因為她把話筒掛了,根本不想和她說半句話。
看著又吼又叫又跳的秦子心,她知道她還在裡面罵她,她稍微站了一下轉身,然後離開,不再和江雪雁說話,也不想看到她。
只是,剛走到大廳門口,腳步又稍微停頓了一下,想了想,來一趟不容易,還是朝接待處走去,說希望見一下江雪雁的教官。
也許是江雪雁在裡面的確鬧的不像樣,她的教官聽說家屬來了倒是很快就來見她了,見著她,不等子心開口,就即刻把江雪雁在獄中的情況說了一下。
原來,江雪雁剛進來時表現還是很好的,可後來,隨著每個月的探訪日一過,她同一個房間的人都有人探訪,而她沒有,又被大家嘲笑,於是情緒就越來越不好,又因為有次一個犯人在講什麼小三的故事,大家在談論小三的問題,不知道怎麼就把她給惹火了,她居然和人家打起架來了。
當然,她現在偶爾會望著天空發呆,嘴裡時常吐出有些神神叨叨的句子,好像在唸雪什麼的,問她又不肯說,只說要見你。告別了教官,子心走出監獄接待處的大廳,用手揉捏了一下額頭,江雪雁住在裡面和人吵架打架,當然也都是因為言語上的事情,不過肯定也和心情有關。
她又想起了那封信,看來回去真的要拆一下,不管她寫什麼,哪怕全都是咒罵她的話音,她也還是要看一下,省的她又說把她給扔一邊去了。
回到車上,司機把保溫飯盒遞給她,飯菜湯都還是熱的,陸家的營養師準備得很好,她雖然被江雪雁給氣著了,其實心情並不好,也沒什麼胃口,可為了肚子裡的天天,她還是勉強自己吃了一些下去。
回來的路上因為高速路塞車了一個多小時,所以她到醫院時已經是下午18點的樣子了,她謝了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