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形,可他依然還是笑了,對她點點頭,依然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視著她,傳遞給她的資訊是:放心吧,我會挺過來的,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終於,護士過來了,推著陸振東的病床朝手術室裡走去,子心就看著那無菌艙裡的陸振東,他越走越遠,然後終於走進了手術室,接著手術室的門關上了,他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子心,你回去休息吧,我們在這裡守著,”肖萍過來抓了她的手,聲音激動的說:“孩子,辛苦你了,沒想到你還會趕過來。”
“我不辛苦,”子心的聲音很輕,因為她肚子痛,好似說話大聲都會拉扯著痛一樣:“只要東子能平平安安的走出這手術室,再多的辛苦也值得。”
大家聽了這話點點頭,是啊,沒有比陸振東手術成功更重要的事情了,為了他能換骨髓,其實,每個人都在努力,不停的努力。
陸建國來到了子心的床邊,抓住了子心的手,只說了一句話:“子心,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東子堅持不到今天,說不定早就離我們而去了,更別說還有天天,就是東子手術不成功,他也死而無憾了。”
子心聽了這樣的話只覺得心酸,她不要陸振東死而無憾,她要他一生一世,要他長長久久的陪在她和天天的身邊。
子心是產婦,不能在手術室門口等陸振東的手術結束,再說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結束,所以她還回到了病房,雲端和雲杉來病房陪她。
她覺得時間非常的難熬,腹部因為子宮收縮一直很痛,而心裡因為牽掛著陸振東的手術也因為焦急而痛,所以她現在是身痛加心痛。
“雲杉,你見到那個JOHN了嗎?”子心躺在床上,身體不能動,只能扭過頭來看著正幫她拔尿袋的雲杉問。
“沒有啊,”雲杉把尿袋拔下來遞給一邊的陳阿姨,然後又把另外一個插上,這才站起身來說:“寧教授說JOHN昨晚就來了,今天一早就進了手術室,所以我們都沒有見到他,寧教授說人家就是捐骨髓,不想跟大家見面,所以他尊重JOHN的決定,於是就不讓我們見了。”
雲杉說完話已經去洗手間洗手去了,雲端卻接過話來說:“子心,也不要去想那麼多了,既然這個JOHN不願意讓我們知道也就算了,現在這個社會捐血的人那麼多,其實很多時候享受血液的人都不知道捐血者是誰的。”
“這個我知道,”子心點點頭,輕嘆一聲說:“我也是常年捐血的人,其實很多人在用我的血液的時候也不會知道我是誰,可是,這捐骨髓和捐血還是不一樣,我覺得,怎麼著,也得跟人家說一聲謝謝才是。”
“是啊,我們也都這樣說,”雲杉剛好走過來接過她的話說:“可是,人家JOHN不願意跟我們見面,我們也不能強求,他的那個美國朋友我倒是見到了,昨天來了醫院一趟,三十歲左右的樣子,長得還很帥氣的,只是戴了墨鏡,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不是深邃的”
“喂,陸雲杉,你是不是看上人家JAN了啊?”雲端打斷雲杉的話,然後打趣的說:“你可小心一點,要是彭少卿知道了,仔細你的皮。”“彭少卿他憑什麼管我?”雲杉氣呼呼的說,“我就看上那JAN怎麼了?我明天就去查那JAN的資料,看看是否單身,現在單身很重要……”
子心就聽她們這樣打趣著,其實她對雲杉的感情生活不太清楚,只聽雲端說過雲杉曾經和一個叫寧長遠的男人愛得死去活來的,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是今年年初,那個寧長遠突然結婚了還是訂婚了什麼的,反正把雲杉給拋棄了,於是雲杉就一直自暴自棄著。
可這會兒聽雲端說到彭少卿,好像雲杉和彭少卿之間又有什麼瓜葛了一般。
她覺得累,因為自己的事情一大堆,所以對雲杉的事情沒有太多的心思去關注,她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手術室裡的陸振東。
陳阿姨過來,看她額頭上直冒汗,雲端一直在拿毛巾幫她擦汗,知道她是痛得冒冷汗,可這孩子硬是忍著沒有叫一聲。
“你放屁了沒有?”陳阿姨關心的問,怕子心不明白,又趕緊說:“你肛/門口的那顆黃豆還在不在?”
一般產婦生了孩子後,醫生會給她的肛/門處放一顆黃豆,如果放屁,就會把那顆黃豆給沖掉,用以提醒產婦已經放屁了。
子心搖搖頭,望著陳阿姨說:“還沒有放屁呢,那顆黃豆還在呢,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放屁,我只知道我腹部痛,痛得睡不著。”
“要不,你實在是痛,還是讓護士給打鎮痛泵吧,你睡一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