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聽錯了。
“好,明天叫你起床。再見。”羅既掛了電話。
明天應該不會遲到了吧?
下班沒人來接白漾還覺得有點怪怪的,晚飯一個人吃也有點怪怪的。
因為要把論文深化拓展白漾也沒那麼多心思去關心別的,羅既那麼大個人了總會照顧好自己的,天南海北的她胳膊沒那麼長掛著也沒用,還是把自己管好得了。不過,其實白漾心裡還有點犯嘀咕,羅既忽然一夜之間跑到S市做什麼去了?沒聽老魏說有什麼急事外派啊,難不成又和誰誰誰去旅遊了?
回過神發現自己又想得遠了,捶自己腦袋一下罵句沒出息,人家不就出個門麼,誰還沒個急事惦記個啥!跟誰去還用告訴你麼,即使你是警察人家也不是取保候審不能離境啊。
羅既說很快就回來,這一很快就快出了一週,白漾每天擠公車訂雞腿飯邊吃邊看書吃得她消化不良,到廚房一看也沒有水果,這時候就唸起羅既的好來。
星期四了,今天該吃獅子頭飯,白漾一邊翻著書頁一邊摸起電話看也不看就打過去了,她已經很熟練了:“獅子頭飯,水果要梨子,一瓶礦泉水,家屬樓5號。”
書看得專注也不覺得餓,等門板被拍響白漾一時都沒想起來是誰,抱著書去開門,一個大大的袋子提到她眼前:“獅子頭飯,兩斤梨,兩瓶礦泉水。今天對付吃點兒明天晚上好好吃。”
“羅既,我給你接風洗塵吧。”順便出去改善改善。
“不是看書嗎?”羅既盯著她手裡的書。
“不差這一會兒,你等我換下衣服。”白漾蹭蹭蹭跑進臥室去了,一會兒又風風火火的出來,“走,跟姐吃醬骨頭去。”
已過了飯時飯店裡食客比服務員還少,白漾挑的那家周圍站了一溜人,靠窗就坐了她和羅既,點完了菜服務員去後廚傳菜,白漾小聲和羅既說:“這麼高規格的飯不知道吃了會不會消化不良。”
“應該不會。這幾天都吃什麼了?”羅既問她。
“飯唄,你今天回來的?”
“有人訂餐我趕緊回來送外賣,白漾,你想不想知道我去幹什麼了?”羅既問道。
“那你打算用什麼身份向我報備行程?”白漾挑挑眉毛看羅既。
難道是因為剛去過國際大都市,她怎麼橫看豎看都覺得他有點不一樣呢,從頭看起,髮型,沒變;臉型,沒有明顯整容痕跡;眉毛還是那兩道不弄不淡的,眼睛還是那樣黑漆漆的葡萄一般的,嘴巴,嗯,發現問題了,嘴角上翹弧度更大。
“笑啥?比牙白啊?”白漾問道。
“我打算用你現任男朋友未來老公的身份報備行程,身份正當吧?”羅既忽然隔著桌子伸手握住白漾的,白漾的手還抱著熱熱的玻璃杯子。
“放手。”
“白漾!”
“啥身份你也沒權利把我手給燙熟了啊!我可就指著這雙手吃飯了。”白漾說道,抽回手,燙。
服務員開始上菜了,白漾說啥事等飽了再說,秋風掃落葉似的吃完了卻見羅既面前的碟子裡乾乾淨淨。
“菜不合胃口啊?”顯得她像個吃貨。
“飛機上吃過了,白漾……”
還沒等羅既的話說完忽然一陣濃郁的酒氣欺近,白漾定睛一看,喲嘿,相親男,她終於想起一個詞來形容她和他的緣分:囧。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相親男雙手撐著桌邊,哀怨十足、一臉全家跳了樓的表情問,好在不是咆哮造型,看著怪可憐的。
“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麼著?”白漾斜斜眼,可憐也跟她沒關係。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真幫不上。服務員,買單。”白漾喊道。
問她有啥用,她是解剖屍體又不是解密大腦記憶儲存細胞的。
羅既拉開那相親男一邊又把白漾環在懷裡:“走吧。”又很不善意地看了眼那醉酒的男人,往出走白漾也見了小服務員們交頭接耳。
想想也是,相親男這小臺詞甩的小表情擺的,不知情的鐵定以為是她劈腿然後那位黯然銷魂呢,這事鬧的。
兩人往回走,路上人跡稀少,好在不那麼冷。
“我不在的幾天好像發生了不少事。”羅既開口,手仍舊環在白漾肩膀上。
“沒啥事兒,馬桶也正常門鎖也正常。”白漾說道,相對而言這一週還算消停的。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