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在她面前站定,他比白漾高不少所以得低著頭。
“彎腰!這麼高,你讓我搬個凳子麼?”白漾叫道,心裡還在感慨,自己這是發什麼癲呢,這不就等於又把毛巾送給他擦了次臉麼?
羅既彎腰和她臉對臉,白漾把毛巾呼在他臉上,只給露出眼睛以上。
“還用我毛巾不?”
搖頭。
“哼!”
“呼~呼呼~~呼呼呼~~”
你個死羅既,你以為你是劉德華演決戰紫禁之巔隔著紗拍吻戲啊?手欲動卻發現還是隻能捶到他後背,腿想抬卻發現雙腿已經被固定。
羅既的氣息很近,似乎也不那麼讓她想躲得遠遠的,那股淡淡的味道竟然似乎還讓她的鼻子欲罷不能……反正隔著毛巾她就多聞一會兒……也無妨吧?
味道離開了,白漾的鼻子“悵然若失”。
睜開眼,面前是專注看著她的羅既。
“白漾,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羅既說道,聲音是些微的沙啞,帶著誘惑的語調。
一輩子!
宛若一聲驚雷劈在白漾頭頂還帶著雷擊後的花紋,猙獰。
白漾嘴動了又動,眼睛眨了又眨終於什麼也沒說,只是去開了門:“你回去吧。”
羅既從她身邊走過她忙側了頭。
一輩子,又是一輩子,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在熱戀的時候許下一個一輩子卻在離開的時候全部帶走?
一輩子!
拽出脖子上的項鍊開啟那小小的心,相片裡小小的頭像巧笑倩兮。
“他也曾經許你一輩子,可你卻賠上了你的後半輩子,男人們的話都是假的對麼?如果重新給你一個機會你會拒絕相信一輩子的謊言是不是?”
相片裡的人依舊笑得甜美。
坐在沙發上白漾很不平靜,驀地又想起幽篁裡的那次見面,雖然,她並未出現在他面前,她只是聽見他的聲音便厭惡得轉身就跑。
十一年了,還是隻有厭惡和憎恨。
她知道恨一個人會很痛苦,可對她來說,如果沒有恨也許她撐不到今天,如果沒有恨也許她都不知道怎麼繼續以後的生活。
凌晨三點。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漾漾,我愛你,一輩子。”
面前的白紙上寫著這兩行字。
反覆看反覆看,看到頭疼似乎明白了什麼,摸起電話打給瞿琛,那頭果然是如獅子吼一般:“有話說有屁放,姐姐我忙著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