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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既抱起她放到床上,又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點兒,這麼低的溫度進進出出房間容易傷風。
“白漾,你再等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我保證以後都不會這麼晚。”羅既小聲說道,聲音裡是濃濃的不捨和疲憊。
他以為能躲得掉,可該來的還是來了,早該知道那個人的心是比鐵石還硬的。
白漾忽然翻個身抓住他的手:“羅既,敢走,打斷你的腿……”
“再斷就真長不好了。”羅既輕手輕腳在白漾身邊躺下,床著實有點小。白漾窩在他懷裡,軟軟暖暖的身體緊貼著他。
羅既忽然有點想笑,似乎他總是趁著她不省人事的時候才能抱著她一起睡,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第二天一早,羅既早早醒了,其實他這幾個小時也根本沒閤眼,只是聽到白漾有點動靜的時候趕緊閉了眼裝睡罷了。
腰間某一點鑽心的疼,疼得想裝睡都不行了。
“你給我交待昨天上哪兒野去了?”白漾兇巴巴悍婦一般的口氣。
“碰見個老熟人一起聊了聊。”羅既含糊說道。
“男的女的?”
“男的。”羅既答道。
“男的?”白漾一骨碌爬起來上上下下審視羅既,忽而又抻開他襯衫領子、往上掀起襯衫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後又捏著羅既的下巴檢查面部和頸部,羅既也不吱聲,任她折騰。
檢查完了白漾一摸下巴:“沒被受掉就好。”
羅既@#¥%&&@%#……
“你再睡會兒吧,我上午去市局,那邊還有個手續要辦一下,下午我帶你去見你丈母孃,中午一起吃飯順便去買衣服,咋說咱也得捯飭捯飭弄規整點兒,我媽最見不得邋遢人。”白漾說道。
“請問白小姐,在下的岳母大人喜歡什麼,也讓在下先準備著。”羅既笑著問道。
“什麼也不用買,她什麼也不缺。”白漾邊說著邊跳下床跑進洗手間去了。
水聲嘩啦嘩啦,似乎比平日響亮些。
白漾出門的時候高高興興的,跑出去又跑回來特意囑咐他不許亂跑就保持目前的臥姿等她回來——很像白骨精對唐僧說“你把自己洗乾淨了等我回來把你蒸了蘸蒜醬吃”。
她一走羅既脫離了“壓迫”立刻起床了,這房間自從那晚照顧白漾他就這麼住了下來,白漾也沒攆他,當然,每晚上都是分床而睡絕對不許越雷池一步的。
簡單洗了臉一抬頭就是一面大大的鏡子,連臉上幾根胡茬都能看得清楚。
這張臉是他的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