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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隨即沒多久,他將女兒許配給他自幼養大的義子,不顧她的哀求和絕食,堅持兩人要圓房,一年之後,一個被迫出生的男孩來到人世,也註定了沒有母親的童年。

他的母親在生下他沒多久就偷偷離開了,直到很多年以後,他才知道母親一直和管家之子有聯絡,兩人去了人生地不熟的美國生活,至死都不願回到自己的土地。

外公只有一個女兒,在重男輕女的傳統下,他把死後的土地留給唯一的外孫,而外孫女則什麼都沒有。

能說不親嗎?他們是血脈相連的血親呀!

“那你爸媽呢?父母不管兒女嗎?”她很好奇,以記者的本能發問。

“死了。”簡單的一句,裡面揹負著兩代恩怨。

咦!她記得資料上寫……等等,是死了沒錯,在幾年前。

他滿惡劣的,她問的是童年時期,而他回的是成年期,年份相差甚遠,難怪她一下子轉不過來。

“告訴我,惜惜,你想不想要這塊土地?”他不著邊際地一問。

她誠實地望著天空飄過的雲。“想。”

“送你如何?”他有些失望她是金錢主義者,但也表示可以收買。

“不要。”她拒絕了,口氣乾脆而不遲疑。

“為什麼不要?”詫異極了的秦獅有絲不解,莫名的雀躍浮上心底。

她並非攀附富貴的拜金女,純粹是被他強行扣押的“病人”。

“你在開玩笑吧?我像是除草工人嗎?這麼大片草地要累死我呀!”腦袋又沒壞掉。

“會有園丁定期來除草,你到底在想什麼?”眉頭一擰,他猜不透她變幻難測的心思。

藏璽璽扮了個可愛的鬼臉。“想的可多了,你一年納多少稅在這塊地上?光是稅金就會壓死我,其它別談了,一想就頭疼。”

錢夠用就好,錢奴少做為妙,被錢困死怕難申冤,閻王搥一下說死得其所,那她不是見鬼都羞?

“稅金?你……你簡直太……我真服了你。”他無奈地大口呼吸,擠出一口沉悶。

“你裝愉快些成不成?我繳不起稅金是事實,你當臺灣有幾個秦獅。”鈔票多得養老鼠。

他沒好氣地一睨。“你不會賣了它呀!留著種稻還是栽菜。”

“你還是人嗎?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叫我來做,我上輩子做賊欠了你呀?你討債也未免討得太兇……”

“停。”他用唇吻了她一下,止住她的漫無邏輯。“簡單扼要,直接切入。”

她惱怒地用手背抹抹嘴。“跟你說別吻我,老是說不聽。”

“惜惜──”他不高興地補上一吻,留下自己的味道在她唇上。

秦獅的用意在於要她習慣他的碰觸,人一旦習慣了就離不開,這是他的陰謀。

“死獅、臭獅、爛獅,你會在地獄腐爛,我會在天堂送一朵白菊花。”死後不相見。

“張惜,你在索吻嗎?”

“誰是張惜……呃!別連名帶姓地喚我,很少有人叫我的本名。”好佳在,她差點忘了自己隨口一編的假名。

“自己的名字都會陌生?”他起了疑心。

“朋友都叫綽號,親人則喚小名,誰像你叫得那麼順口。”她反應靈敏地發出抱怨之聲。

取其同音之便,但少一個字感覺真的差好多,像是童養媳的名字,身份卑微得抬不起頭,躲在暗巷裡哭泣。

同行都說她是幸運兒,隨便挖挖就有一大篇獨家新聞,欽羨之餘不免夾刀夾棍地加以諷刺,名字的用處就在此時派上用場。

幸好她這個人滿看得開,笑罵都由人,認真地做好份內工作直往優秀的財經記者路邁進,她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日和夜永遠鮮明不錯認。

“惜惜,把話題轉回去。”和她說話很累,常常東一句、西一句,句句不相連。

“你是說賣地的事?”他還敢提,不孝的子孫。

“嗯!”他點點頭。

她倏地合掌,不過是合在他臉上。“你很不孝耶!祖先的地居然叫我來賣,你想害我被你外公拖下去重毆一頓呀!”

“丫頭,你相當有種。”身一蹲,他將她面向地壓在腿上,重打了幾下臀部。

“你打我……”她委屈地嘟起嘴巴,兩手胡亂地捏著他大腿。

藏璽璽的為人是人家咬她一口,她一定要馬上咬回來,不然她會不甘心。

他大掌一握,她雙腕輕輕被制住。“你先打了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