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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忍了又忍,想了又想,他還是不能不見她,心中的缺口必須有她才圓滿。

藏璽璽明亮的眼頓時張大。“我警告你,秦獅子,你要敢像上次那樣讓我沒面子,我就要你沒臉見人。”

“你不怪我?”的失控。

“你在翻日曆呀!以為撕過一頁就船過水無痕?我當然要怪你,我是身痛心也痛。”自尊更痛。

都二十四、五歲的社會工作者,還被人按在腿上打屁股,傳出去多難聽呀!好像她行為幼稚如孩童,不用藤條教育就無法教化。

“小姐,是你先動手的,身為男人怎能讓人隨意甩上兩耳光。”他當然要解釋值得原諒的動機。

“我哪有甩,我是拍。”她示範地雙手合拍向他臉的兩側,一副挑釁的神情。

他表情一陣怔愕。“惜惜,你氣消了沒?”

“等我燒了你的房子以後,也許我的心情會愉快些。”兩億三千萬耶!還不包括土地在內。

“你哦!就是不肯認輸,凡事愛逞強。”他憐惜地吻吻她額頭。

“別親得我一臉口水,誰曉得你有沒有在外面帶病回來?”她諷刺的口吻沁入一點酸。

“我沒去打獵,守身如玉。”他俯在她耳邊,親密地低聲一喃。

她噗地笑出聲,嬉鬧地搥他胸膛。“本世紀初最大的笑話出爐,要不要替你點上守宮砂?”

“如果你同意出讓處女膜給我,我會考慮配合。”他用含著深意的眼凝望她。

“呃!早沒了。”她儘量不讓自己臉紅,他的要求露骨得令人羞赧。

“什麼!”他大吼地抓住她雙肩一搖。“是誰?我要殺了他。”

“你已經殺了它。”可憐的老傢伙,功成身退。

“嗄?”有嗎?

她表情正經地佈滿哀慼。“就是被你謀殺掉的腳踏車,它跟了我十幾年。”

“腳、踏、車──”秦獅的臉扭曲得很嚴重,像受了很大的打擊。

是人的話還能計較一番,但一輛腳踏車……輾得好,早該當廢鐵賣掉。

“兇手,你要賠償我。”她指責地為老朋友討回應有的尊重。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把身家都賠給你。”

“你……你好壞心哦!又想陷害我,先是一塊市價十億的土地,然後是百億家產,你要壓得我喘不過氣……”

他低頭一吻施予人工呼吸,救人一命嘛!他只有自我犧牲,一談到和錢有關的話題她特別聒噪,話匣子一開就關不了,好像人家用錢摧殘了她的心志。

人人想要的財富在她眼中一毛不值……喔!不,應該是一堆垃圾,她先考慮的絕非是利益多寡,而是繳稅的麻煩,甚至她明白地表示不會填寫稅單,因為看不懂表格。

她就是這麼可愛得讓人不能不愛,叫他一眼就沉迷得不可自拔,不在乎她是否有女人狡獪的天性。

隨後已被簡略治療過的孟廣歆一入內,吻得難分難捨的兩人讓他心口湧上一陣憤怒,好像一瞬間同時遭人背叛的感覺,隱隱慍火如熾地燃燒,幾乎藏不住地昭顯在熒熒眸光中。

“搶”,源自幼兒期,因為貧困窮苦,所以他打小學會了一件事,想要獲得某樣東西就要放手去搶,而且不允許自己搶輸,他要贏、贏、贏……

勝者是光榮的掌聲,敗者是奚落的噓聲,這是他在貧民區所學到的經驗,永志難忘。

人可以不切實際卻不能貧窮,童年的際遇教會他憤世嫉俗,既然無法從先人手中繼承,那麼他便去掠奪,該他的一分一毫絕對要算得一清二楚。

“抱歉,打擾了,我拾到一隻粉紅色提包,誰要來領回失物?”幸災樂禍的快樂嗓音由孟廣歆身側響起。

噢!死定了。眼神閃爍的藏璽璽直眨眼皮,當作沒聽見地刮刮指甲,一副不關她事的模樣,心裡咒罵著見光成灰的吸血庸醫。

秦獅看了一眼提包,臉色變得陰沉許多。“惜惜,你要不要作個解釋。”

“撿到人家的失物要送給警察伯伯,你小時候的老師沒教過呀!”小學生都知曉的常識嘛!

她可是受過完整的九年教育。

“失物的主人就在眼前,你說我該拿她怎麼辦?”他直直地朝她問。

“是誰呀?我怎麼沒看見,庸醫嗎?還是你不學無術的弟弟。”她光明正大地說謊,無視眾人射來的目光。

聰明人不做傻事,明知弔頭臺就在前頭還把脖子套進繩索自尋死路,能拗當然要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