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從裡面倒出一絲茶葉,其實所謂茶藝,在這禪院一沒茶具,只不過就是簡單的把茶葉放進茶杯內,然後用開水泡開而已。
智仁大師是追求苦修之人,雖然喜歡飲茶,但根本不會去準備這些東西,智仁大師不過借茶之苦來體悟人生,領悟佛法。
“爺爺,茶泡好了,您嚐嚐。”鄭月給鄭裕森和秦宇同時泡好了茶,鄭裕森笑著端起茶,同時給秦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秦師傅,這茶是我一位老友送的,還不錯,你品嚐一下。”
秦宇客氣了一句,端起茶杯,品嚐了起來,鄭月看到秦宇端起茶杯,眼睛流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看向了她爺爺,不過鄭裕森只是回了她一個帶有深意的笑容。
鄭月確實是疑惑,她好奇眼前這男子是什麼身份,能讓爺爺把多年珍藏的好茶都拿出來,鄭月可以說是跟她爺爺最親密的,一般來說,爺爺這盒茶只和一些老朋友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拿出來,就是自己的父親也很少有機會品嚐到爺爺的這茶。
秦宇端起杯子,先是聞了一口熱氣,臉上便露出亮光,這熱氣中的茶香他前不久剛剛聞到過,沒想到現在竟然能再次品嚐到這樣的好茶。
“秦師傅,這茶怎麼樣?”
鄭裕森看到秦宇輕啜了幾口後,他便放下茶杯問道,不過鄭裕森的表情之中卻是流露出一絲自信,他這茶,可以說是千金難求一克,只要是喝過,沒有不說好的。
“好茶!”秦宇放下茶杯,就說了這兩個字出來,鄭月開始還以為這年輕男子會發表出來什麼高見,結果連著三句“好茶”之後就沒了下文,這不禁讓她撇了撇嘴,看來又是一個肚中無貨的,不然怎麼也可以說出幾句讚揚茶的話出來。
“秦師傅當真是高人,這三聲好茶,倒是道盡了這茶之妙。”
和鄭月撇嘴輕視不同,鄭裕森臉上倒是露出驚容,朝著秦宇豎起大拇指,感嘆道:“秦師傅年紀輕輕竟然就知道這典故,這真是讓老可欽佩。”
“鄭老誇獎了,我也只是看過這則典故而已,借來照用罷了,倒是讓鄭老見笑了。”秦宇謙虛道。
“爺爺,秦師傅,你們到底是打什麼啞謎?怎麼我一點都聽不懂啊?”鄭月是被自己爺爺的話給弄得一頭霧水,要說爺爺故意昧著良心去恭維這姓秦的年輕男子,她是肯定不相信的,難道這姓秦的年輕男子的這句“好茶”還能有什麼典故不成?
“讓秦師傅來告訴你吧。”鄭裕森愛憐著看著自己的孫女,將問題拋向了秦宇,其實,鄭裕森這麼做,也是存了考驗下秦宇是真的知道這個典故,還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其實這典故是出自茶聖陸羽,相傳陸羽著《茶經》之後名聲大振,很多茶農茶商都把自家的茶送去品嚐,以期望可以讓自家的茶出現在茶經上流芳百世,或者得到陸羽的幾句讚語,可以說,在當時的時代,陸羽就是茶葉一行的泰祖,能被他誇讚的茶可以瞬間價格翻漲幾百倍……”
“可這又和秦師傅剛剛的話有什麼關係呢?”鄭月聽秦宇說了一大堆,還是沒有聽明白兩者有什麼聯絡,忍不住開口打斷秦宇的話,出聲問道。
“月月,聽秦師傅說下去就知道了。”鄭裕森卻是朝著秦宇笑著點了點頭,秦宇既然能說到茶聖陸羽,那就說明先前他那三句“好茶”,據對不是因為詞窮才這麼說的,而是真的知道那個典故。
“鄭小姐不要著急,下面馬上就提到了。”秦宇說到這,還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這一動作讓鄭月翻了個白眼,輕跺了下腳,眼前的這姓秦的年輕人未免也太擺譜了吧。
“據說有一日,陸羽在家休息的時候,因為天降大雨,所以沒有什麼茶農來送茶,陸羽也了樂得輕鬆,開始總結一段時間品嚐過的茶,在書房裡撰文,不過,沒多久,就有下人來報,有一位茶農送茶來了。”
陸羽這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嗜茶如命,無論是什麼茶,都願意品嚐,但是今日他卻對送茶來的茶農的茶,興趣很低,原因無他,懂茶的人都知道,品茶實際上也是要配合心情的。
這陣雨綿綿,人的心情難免就不好,心情不好,這品茶就先失了三分興趣,所以,很多茶農送茶來的時候,都會挑選天氣晴朗之時,而陸羽也會在家裡庭院內的涼亭內品嚐,像這樣陰雨天送茶來的,都不是真正懂茶的,既然連茶都不懂,又怎麼會有好茶。
不過,人家大雨天的送茶來,陸羽也不會拒而不見,當下在客廳內見了茶農,那茶農是一個樸實的漢子,全身披著斗笠,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油包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