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黃建峰還是比較有能力的。”王東不想因此影響內部團結,抬頭看看兩位副手,目光意味深長。
許慶國幾年前不止一次跟韓博合作過,對韓博印象不錯,也認為韓博有能力。
但認為韓博能力主要體現在組織協調、體現在經濟案件偵破上,甚至認為韓博當時之所以受重用,跟他的高學歷和高起點有很大關係,當時是碩士研究生多值錢,哪像現在想考深正市局的公務員,外地考生必須擁有研究生學歷。
總之,韓博組織偵破命案到底行不行,他心裡真沒底。
可是局長決心已定,不打算臨陣換將,只能暗歎口氣不再提這件事。
……
他們乾著急,韓博同樣急。
之所以著急不只是人命關天,作為一個警察應該將殺人兇手繩之以法,給死者伸冤,給死者親屬一個交代,與現在的處境也有一定關係。
新官上任三把火。
掛職不同於正式調動,而且擔任的不是正職,可發揮的空間不是很大,想在掛職單位真正站穩腳,想一炮打響,只有破案!
再次趕到現場已經是晚上7點多,晚飯都顧不上吃,一邊再次仔仔細細勘查,一邊聽分局同志彙報今天的收穫。
“與死者存在不正當關係的趙興榮回來了,一回到公司就在公司副總勸說下主動去分局。他聲稱過去18天全在南湖省出差,提供了一大堆票據。南湖方面也有反饋,可以確定案發前後他沒回深正。”
見韓博走向陽臺,分局刑警大隊長黃建峰急忙開啟燈,跟上來接著彙報道:“為確保萬無一失,我們抽取他的血與在屍體上提取到的皮屑進行dna比對,檢驗結果剛出來,沒比對上,不過在現場發現的指紋中有兩枚是他的。”
沒作案時間,生物檢材沒比對上,指紋比對上沒多大意義。畢竟他之前不止一次來過這裡,跟死者姘居幾乎是公開的秘密。
韓博戴上手套,小心翼翼捧起油畫板。
刑偵局重案大隊命案中隊女偵查員常彩燕很默契地收拾好茶几,韓博把尚未畫完的油畫放下,藉助客廳燈光仔仔細細觀察起來。
油畫離得太近看不出畫得是什麼,退後幾步依然看不懂,太抽象,有那麼點印象派的感覺。
“韓局,這應該是前任房客留下的,”黃建峰翻開小本子看了看,低聲道:“據房東說前任房客是一個畫家,姓吳,叫吳澄,40多歲,好像在哪個書畫院擔任過副院長。房東有一張他的名片,後來搞丟了。”
“沒有他的身份證資訊?”
“沒有,他一次交了半年房租,又是一個畫家,房東對他比較信任,竟然沒看他的身份證。這個小區的物業公司對外來人員管理也不是很嚴,所以我們現在只知道吳澄的手機號,但已經欠費停機了。”
“手機不是實名登記的?”
“查過機主資訊,跟這個畫家對不上。不過我們調出了停機前的通話記錄,這個吳澄到底是什麼人應該不難查。”
黃建峰顯然不認為前一個房客跟命案有什麼關係,常彩燕看了半天油畫,同樣沒看出到底畫的是什麼,不禁回頭問:“黃大,這個畫家是不是本地人,房東應該能從口音上聽出來吧?”
深正是移民城市,改革開放前是一個小漁村,哪有多少本地人。
黃建峰苦笑道:“他說普通話,比較標準,到底什麼地方人,房東真沒聽出來。”
“他一個住的,還是一家人住的?”
“一個人,12…01和12…03業主跟他做大半年鄰居,證實他一個人住,平時不經常回來,也沒見過有什麼人來找過他。”
如果前一個房客是女畫家,呂璐遇害有可能是誤殺。但前一個房客是男的,而且40多歲,誤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是誤殺,不是情殺,也不是財殺,兇手到底圖什麼?
韓博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緊盯著油畫百思不得其解。
常彩燕同樣第一次遇到這種沒頭沒腦的案子,抱著雙臂喃喃地說:“殺死呂璐,誰能收益?林國生肯定收益,他徹底解脫了,但他沒作案嫌疑。”
“我們查過,呂璐生前沒買過意外保險,甚至不相信保險,自然不會有什麼保險收益人。”
……
大傢伙你一言我一語,在屍臭依然沒散盡的現場討論起案情。
韓博雖然保持沉默,但不斷用眼神鼓勵同志們暢所欲言,直到新湖派出所民警上來請眾人去吃飯,才突然道:“前一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