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部書記一到春節就帶著一幫人跟乞丐一樣走家串戶……
韓博一想起那個老傢伙就來氣,喝了一小口粥,自言自語地說:“我家是後來才搬鎮上的,在絲河又工作過,跟他們本來就沒什麼感情。”
老家的鄉親很有意思,聊起當幹部的一開口就是“**”,深惡痛絕,彷彿只要是共…產…黨員就不是好人,可是不管遇到什麼事第一個想到的卻是找幹部“走後門”。
貪官有人罵,好官一樣有人罵。
李曉蕾越想越好笑,忍不住打趣道:“老公,你在良莊工作過,對良莊有感情,但你在良莊的口碑也不好。年輕人對你沒什麼印象,老一輩兒尤其老良莊人一提到你,十個有八個沒好話,在農基會我是不知道,要是知道都不好意思在良莊呆。”
打擊非法經營和打拐得罪過那麼多人,而老良莊就那麼大,被人罵被人記恨不奇怪,畢竟幹得就是得罪人的活兒。
既然選擇了警察這個職業,就沒擔心過這些,韓博若無其事笑道:“誰人背後無人說,誰人背後不說人。”
“這倒是,何況咱走遠遠的,被人罵也聽不到。”李曉蕾噗嗤一笑。
“對了,你怎麼想起說這些?”
“知我者老公也,”李曉蕾不無得意地嬉笑道:“因為馬上又有人要請你幫忙,這個忙我看你幫不幫?”
“誰,幫什麼忙?”
“老寧。”
“不可能,上次不是跟他說得很清楚嗎?”
“整天下午你不是關機了麼,聯絡不上你,給我打電話了,說新庵公安局要來深正抓一個嫌犯,他說是局長知道你們關係不錯,親自請他出山,讓他帶隊過來抓人。我覺得沒這麼簡單,抓人的事應該不會有假,但估計也是為那個田成來的。”
“來就來吧,好久沒見,正好聚聚。”
韓博沒當回事,李曉蕾卻很好奇,笑看著他問:“你說老寧是不是收過人家好處?”
“不會吧,他的為人我是清楚的,而且據我所知田成確實不錯,所領導很器重他,分局刑警大隊長對他印象也比較深刻,只要好好幹有的是升職機會,沒必要請老寧來幫他跑這個官。”
韓博想了想,又說道:“他可能只是給老寧打了個電話,跟老寧說我刑偵局掛職的事,不管怎麼說也是老鄉,換作我一樣會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老寧可能把他的事放心上了。”
“古道熱腸啊!”
“別把人往壞處想,換位思考,如果老盧認識深正的市領導,他一樣會給市領導打電話,一樣會幫我說好話。”
“真是,難怪人家都說良莊人團結,良莊人早前不都是柳下人嘛。”
正聊著,外面傳來吵鬧聲。
韓博剛抬起頭,又聽到摔東西的聲音。
聽不懂東廣話,只能聽出一個女人情緒激動,破口大罵,邊罵邊哭。男的似乎想走,卻被女的拉著走不了,二人在樓道里發生激烈爭執。
作為一個警察不能不管不問,韓博剛站起身,李曉蕾一把拉住他胳膊:“別去,夫妻倆吵架呢,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勸不了這個架,解決不了她家的問題。”
“鄰居?”
“嗯,昨天吵得比這厲害,孃家人全來了,把樓道堵水洩不通,等他們消停了我才出去扔垃圾的。”
“為什麼吵?”
李曉蕾躡手躡腳跑到門邊透過貓眼觀察了一下,回到餐桌邊輕嘆道:“男的不是東西,在外面有人。對門陳阿姨說女的早看出不對勁,叫上孃家人一起跟蹤,果然抓姦在床,逮了個正著。”
“後來呢?”
“男的想離婚,女的不答應,淨身出戶都不答應。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都成這樣了還不如早點離了好。”
怎麼遇到這鄰居,這層樓以後別想安生了。
韓博暗歎口氣,迅速吃完早飯,趁隔壁沒剛才那麼激烈,提上包跟妻子道別,乘電梯下樓,跟往常一樣步行去局裡上班。
剛走出小區,命案中隊警花常彩燕打來電話,彙報兩起命案的偵破進展。
“韓局,香港方面剛透過港澳聯絡科通報了一個情況,昨晚8點左右,新界南總區的cid在一家夜總會幫我們找到了林國生的兒子林家俊,沒提呂璐的事,只是嚇唬了一下,說收到線報懷疑他涉嫌走私。
林家俊嚇壞了,承認24日來過深正,但沒幹違法犯罪的事。林國生老牛吃嫩草,林家俊一樣好色,明明有老婆,還跑深正來找小姐,跟幾個狐朋狗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