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廳等候。
杜茜早在兩小時前就回來了,正坐在床邊說公司的事,郝英良兩眼無神,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更無法跟之前一樣用筆跟妻子交流。
韓博輕輕走到病床右側,緩緩坐下來,抓住他冰冷的手,郝英良眼睛裡突然有了神采,苦於無法表達,只能竭盡全力動動手指。
“不好意思,又遇到幾個案子,整天在外面奔波,一直抽不開身過來陪你說話。”
丈夫顯然很高興,杜茜不無感激的看了韓博一眼。
韓博微微點點頭,握著郝英良手拉家常似的說:“剛才曉蕾給我打電話,說在大使館打雜沒意思。想想是委屈她了,大學畢業就當經理,那會兒外貿比現在好做,一年給單位拿上億訂單,幾千人的廠全靠她一個人。”
“後來去農基會當董事長,把中央三令五申要求取締的農民合作基金會搞成城市商業銀行,當時多風光,縣領導、市領導個個知道她。再後來去雨山,雖然沒再當什麼總經理董事長,但在那兒享受的是副縣級待遇。”
“在同事戰友看來我韓博混得不錯,其實真沒她混得好,在思崗、在整個南…港市,包括在凱山地區,公安系統外的人大多不知道我,沒聽說過韓博這個名字,但認識她的人,知道她名字的人可不少,所以好多朋友開玩笑說我是成功女人背後的男人。”
郝英良嘴角動了動,他笑了,真笑了!
韓博非常清楚他更希望聽到什麼,接著道:“在東萍時,你下了一步閒棋,其實是臭棋。你情報工作做得不錯,我底細全打聽到了,照理說不該犯那個錯誤,可你偏偏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好官,讓那個香港人跑雨山投資旅遊,想拉攏腐蝕我。”
“結果呢,那個香港人一到雨山,我老婆就發現不對勁。後來事你知道的,弄巧成拙,讓我順著那個香港人查到你表弟,跑香港去抄了你的後路。瞪我,什麼意思,想知道我老婆怎麼發現不對勁的?”
“說你自以為是,你還不服氣!很簡單,旅遊開發投資大、見效慢,而且相對周邊幾個縣,雨山旅遊資源、地理位置和交通等方面的優勢並不明顯。上億的大專案,沒正兒八經的考察,就迫不及待投資,就往雨山砸錢,還指名道姓要求我老婆出任董事長,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郝英良的手動了動,似乎在說輸得心服口服。
韓博笑了笑,話鋒一轉:“這次跟上次不一樣,她心甘情願給你打工。南非不是國內,以前那些資本在這兒沒用,也只能來你這兒幹。她有沒有能力你最清楚,年薪沒200萬也得150萬。”
杜茜豈能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很配合地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韓參贊,我們公司正在創業階段,給不了這麼高年薪。而且我們是股份制,聘請誰出任總經理,給多高的年薪要經過董事會。”
“真給不了?”
杜茜煞有介事的搖搖頭,郝英良嘴角又動了動,似乎很贊同妻子的意見。
韓博長嘆一口氣,裝出一副很失望的樣子:“給不了就算了,不讓你為難,反正她閒著也是閒著,還偏偏喜歡當大公司高管,就當給未來的乾兒子打工。不過她的在約堡的安全公司必須考慮到,至少要僱兩個保安。”
“韓參贊,曉蕾的安全您儘管放心,我跟李主任說好了,已經找好兩個保安。”
“住的地方呢?”
“跟我住一塊,郊外的那個別墅,曉蕾去過,她應該跟您說過,下班之後我們還能一起說說話。”
“白天給你打工,晚上要陪你說話,真是黑心資本家。”
韓博給了她個白眼,嘀咕道:“原來打算讓我兒子在南非上學的,我媽和她媽也會留在南非,現在不行了,留在南非也沒法團圓,只能回去。”
杜茜回頭看看丈夫,不甘示弱地說:“韓參贊,韓局長,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家英良栽你手裡一點不冤。”
“杜茜同志,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跟他鬥鬥嘴,能體現出跟他相處融洽,能讓丈夫安心,杜茜捋捋秀髮,似笑非笑說:“韓局,您一點人情味沒有,跟我家英良表面上稱兄道弟,暗地裡卻要把我家英良趕盡殺絕。我們跟您不一樣,我們有人情味。
知道您整天忙著算計人,沒時間顧家,沒時間陪絮絮。知道兩位阿姨不打算走,要跟絮絮一起留下,沒想過請曉蕾來幫忙,原來準備聘請一個本地經理人的。直到曉蕾打電話說兩位老爺子覺得南非治安不好,非要帶絮絮回東海,我們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