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這些問題都要考慮到。”
去村裡抓人,抓的還是一個寡婦,不能不謹慎。
薛思宇輕嘆口氣,走到窗邊說:“韓局放心,徐成光是一個老刑警,他應該知道怎麼辦。”
“張桂萍那邊呢,都準備好沒有?”
“一切準備就緒,該上的技術手段都上了,還沒敲山震虎幾個嫌犯就露出不少破綻,上午的監聽記錄顯示她們急於脫手套現,正在頻頻聯絡市內乃至香港的畫廊和拍賣行。”
做那麼多不就是為了錢,對於張桂萍等人的反應韓博並不意味,想了想又問道:“黃家慧呢,黃家慧在幹什麼?”
“正在收拾東西,看樣子打算搬家。”
提起這事薛思宇覺得之前的推測可能有問題,不禁問道:“韓局,你說黃家慧有沒有知情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她把三十一幅畫送到畫廊寄售,本打算再悄悄買回去的,結果只買回一半,她不可能沒任何想法。”
“吳澄的畫並不是很受歡迎,一下子被買走那麼多,之後又發生那麼多事,她應該有所懷疑。”
“知情的可能性不大,只是懷疑?”
“吳澄對她來時就是一顆搖錢樹,她沒理由坐視不理,更不可能推波助瀾,她應該跟我們一樣懷疑吳澄的死不是意外,甚至可能懷疑上了張桂萍。但她沒證據,又有‘難言之隱’,甚至擔心我們懷疑她,所以吳澄死後她表現得很反常很可疑。”
“有道理,我這邊先盯著,只要她不出境就不驚動她。”
在這兩起命案上已投入太多精力,韓博不想再猜來猜去,權衡了一番提議道:“薛局,我認為沒必要再等了,可以考慮再次傳訊黃家慧。”
她準備搬家,意味著不想再與張桂萍合租,監聽記錄顯示過去五六天她都沒給張桂萍打過電話,說明二人之間的關係沒那麼壞,同樣沒想象中那麼好,至少現在的關係很一般。
薛思宇同樣想盡快解開謎團,沉吟道:“也行,在這個案上投入的警力太多了,傳訊她,搞清楚她的情況,就沒必要再安排人24小時盯她。”
下午不是很忙,韓博扶著車門說:“把她帶到分局,我去看看。”
“好的,我在分局等你。”
叫上命案中隊民警常彩燕,一起趕到安寶分局,黃家慧已經傳訊到了,正忐忑不安地坐在刑警大隊一間辦公室裡四處張望。
韓博和薛思宇握了下手,並肩走進辦公室,坐到她面前。
常彩燕和分局民警坐在靠門的位置,很默契地拿出紙筆準備記錄。
再次見到韓博和常彩燕,黃家慧心裡咯噔了一下,暗想公安果然沒放棄對吳澄之死的調查,不等韓博開口便情不自禁冒出句:“韓警官,吳老師不是我殺的!”
就知道你心中有鬼,韓博暗罵了一句,反問道:“黃家慧,你是說吳澄死於他殺?”
“韓警官,如果你們不是懷疑吳老師是被謀殺的,怎麼會又把我叫到公安局?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被謀殺,但他出事真跟我沒關係,我一個女人連雞都不敢殺,怎麼可能去殺人!”
一下樓就被兩個便衣帶到這兒,不是懷疑我那是懷疑誰,黃家慧越想越激動,緊盯著韓博目不轉睛。
她應該不是同謀,之前的推測應該不會錯。
薛思宇稍稍松下口氣,冷不丁問:“不是你殺的,那你說說是誰殺的?”
“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人命關天,沒憑沒據的也不能亂說!”
“好吧,說說你知道的,有憑有據的。”韓博鄙視著她,“有憑有據”四個字說得特別重。
“韓警官,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不知道您想讓我說什麼。”
“說說畫,你幫吳澄送到畫廊寄售的那些畫。”
“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說實話!”這個女人不是兇手,但也不是什麼好人,薛思宇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猛拍桌子,把黃家慧嚇了一跳。
“我……我……”
“我什麼我?”韓博狠瞪了她一眼,“要不要我再給你提個醒,十六幅,總價七千八,這個數字是不是很熟悉?”
公安果然查到了!
黃家慧嚇得魂不守舍,不敢再隱瞞,抬頭偷看了二人一眼,用幾乎顫抖的聲音說:“韓警官,我……我承認託人去畫廊買回十幾幅吳老師的畫,我是想幫他!他特別愛面子,給錢他不要,所以……所以我只能用這種辦法。”
韓博追問道:“畫呢?”
黃家慧語結了,吞吞吐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