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
打麻將還打出刑事犯罪!
劉海奇嚇壞了,愁眉苦臉地說:“顧警官,我們就是在業餘時間玩玩,全是好朋友,沒開什麼賭場,也不是以賭博為業。我有社保,有退休工資,我家有房出租,還有徵地補償,有正當收入,不靠賭博過日子,真就是玩玩……”
有幾個錢就不安生過日子,整天賭,而且賭那麼大,現在知道怕了?
顧長浩從未想過追究他的刑事責任,他的情況也夠不上聚眾賭博,只是想嚇唬嚇唬他,讓他老老實實回憶並回答接下來的問題。
“劉海奇,你不止一次被公安機關處理過,我們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顧警官,我坦白,不過除了沒事打打麻將我沒幹過別的,也不知道別人的事。”
“放心,我只問你知道的。”
“顧警官,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再說日子還得往下過,左鄰右舍,幾十年的好朋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認罰,您能不能別為難我?”
沒想到還挺講義氣,以為要問他以前跟誰一起賭過的。
刑警大隊不是治安大隊,對這些不感興趣,況且當務之急是破命案。
顧長浩不想再跟他繞圈子,冷不丁問:“去年7月10號晚上你跟誰在一起?”
“7月10號?顧警官,我連上個月10號在哪兒幹過什麼都記不得,哪記得去年的事,”說到這裡,劉海奇突然停住了,直愣愣盯著剛回到位置上的顧長浩,一臉驚詫地說:“7月10號,想起來了,老陳家姑娘好像就那天晚上死的,第二天早上去了好多公安,還找我問過有沒有見什麼可疑的人!”
“印象深刻?”
“前一天晚上還跟陳慶餘喝酒,第二天他姑娘死了,被人殺了,能沒印象?”劉海奇覺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藉口,又愁眉苦臉地哀求道:“顧警官,我們就是打點小牌,陪陳慶餘借賭消愁,人姑娘死那麼慘,案子到現在都沒破,心裡多難受?他就喜歡喝點酒打打牌,我們陪他打發打發時間,讓他心裡好過點。”
還特麼“借賭消愁”!
顧長浩被搞啼笑皆非,敲敲桌子:“別打岔,好好回憶一下哪晚的事。”
“什麼事,顧警官,你不會以為陳紅是我殺的吧?”
這老傢伙真會聯想,猛地站起身,生怕被冤枉,不等顧長浩開口,站在後面的管教民警立馬上前把他摁了回去。
“不是你乾的你怕什麼?”顧長浩冷哼了一聲,淡淡地問:“10號晚上你在什麼地方,跟誰在一起?”
劉海奇意識到不能太激動,不然不是自己乾的都會被認為是自己乾的,仰起腦袋想了想,緊皺著眉頭回憶道:“那天晚上在川味飯店喝酒,陳光明請的客,頭天晚上打牌他贏了,誰贏誰請。”
“請了哪些人?”
“我,陳慶餘,崔二萬,楊善佑,江國槐,好像就六個人。”
“光喝酒,沒幹別的?”
“吃菜。”
“有沒有說點什麼?”
村裡死人了,而且死的是牌友的女兒,對7月10號這個日子劉海奇記得很清楚,酒桌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老徐遞上支菸,掏出打火機幫他點上,拍拍他肩膀:“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想。”
“好,我好好想想。”
劉海奇苦思冥想了五六分鐘,突然啪一聲拍了下大腿:“想起來了,那天酒沒喝好,陳慶餘跟江國槐吵起來了,要不是我們拉著差點動手。”
就知道案發當晚有事情,顧長浩一下子來了精神,追問道:“他倆為什麼吵?”
“陳慶餘現在有錢,那會兒沒錢,沒錢還跟楊善佑去澳門賭,帶去的錢輸光了還借十幾萬高利貸。放高利貸的人找了一幫混混追著要,天天在他家門口轉悠。陳慶餘沒辦法,管我們借。”
劉海奇又接過一支菸,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接著道:“別人不敢借我們敢,畢竟一個村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家房子和宅基地也值幾百萬。我借了,崔二萬借了,楊善佑也答應借給他四萬,江國槐不願意借,還說了幾句風涼話。”
“什麼風涼話?”
“說沒錢怎麼不去管兒子女兒要,他兒子有錢,女兒錢更多,”劉海奇磕磕菸灰,繼續道:“說陳紅打扮得那麼時髦,離了婚還有那麼多男的,幾天換一個。陰陽怪氣,說他有那麼多女婿,一女婿出5000,十幾萬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