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的楊支隊研究了一番,決定給部禁毒局範副局長彙報。
剛掏出手機,正準備解鎖,突然有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您好,請問您哪位?”
“我是市疾控中心工作人員,請問您是韓博先生嗎?”
疾控中心這會兒應該忙著防治非…典,韓博莫名其妙,看著對面的楊支隊問:“是的,請問有什麼事?”
“韓先生,我先核實一個情況,您昨天下午3點41分,是否乘坐過藍雲機場飛東坡機場的航班?”
“乘坐過,有什麼問題?”
“您現在什麼位置?”
“我在東明。”
工作人員追問道:“韓先生,您能不能說具體點,具體位置在什麼地方?”
“在省公安廳。”
“您在公安部門工作?”
“是的。”
既然是公安民警事情就好辦了,工作人員松下口氣,據實說:“韓博同志,與您同機從東廣來南雲的一個旅客已確診感染上非…典,按照相關規定,根據上級要求,包括您在內的同機旅客需要隔離觀察一星期。”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韓博愣住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公安一樣是人,公安一樣會怕,疾控中心工作人員以為他被嚇壞了,急忙道:“韓博同志,你們只是同機,位置不是很近,被傳染病毒的機率很小,就算被病毒感染,及時治療完全能夠康復。”
“您貴姓,我,我不是擔心這個,我工作很忙。”
“免貴姓許,韓博同志,作為公安民警,您應該清楚,隔離觀察一星期不只是對您負責,也是對您同事、家人負責,萬一你攜帶病毒,你沒有感染,卻傳染給別人怎麼辦,這種可能性必須考慮到。”
沒有誰是不可替代的,韓博意識到這不是一件小事,毅然道:“您放心,我會積極配合隔離觀察,您安排救護車過來接吧,我在省廳東門口等。”
“謝謝。”
“應該謝謝您。”
辦公室裡的幾個同事驚呆了,不約而同站起身。
一直堅持鍛鍊,身體這麼好,被傳染上的機率不大,就算被傳染上又不是真治不好,衛生部門電視裡天天公佈最新情況,好多確診的患者經過治療已經出院了。
韓博不太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擔心身上有可能攜帶的非…典病毒會傳染給同事戰友,拿起外套捂住嘴,隔著衣服說:“楊支隊,你全聽到了,麻煩你代我向範局彙報,這裡工作拜託諸位了。”
“韓支隊……”
“我不會有事的,我命硬得很,別過來。小顧,我想享受一次特權,麻煩你幫我清場開道,走樓梯不乘電梯,我走了之後立即向你們省廳領導彙報,安排人過來消毒。”
這是南雲省廳,不是他們南港市局,也不是東海禁毒總隊。
楊支隊反應過來,回頭命令道:“小顧,愣著幹什麼,送送韓支隊。”
“是!”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被他遇上了呢?
小顧心情格外沉重,急忙拉開門疏散走道里的南雲同行,韓博捂住嘴跟了出去,與他保持十米距離,就這麼走出辦公樓,見人便躲便繞,一直走到行人較少的省廳東門。
救護車到了,兩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醫療人員和一個民警跳下車,驗看身份證,確認無誤帶上他便走,轉眼間消失在視線裡。
“什麼,小韓被隔離!”接到電話,陳局大吃一驚。
省廳禁毒總隊王副總隊長同樣擔心,凝重地說:“南雲方面不會搞錯的,跟他同機的一個旅客已確診,南雲衛生和公安部門正根據航空公司提供的名單,組織力量找其他旅客。”
“小韓有沒有被感染,發不發燒,有沒有症狀?”
“部領導親自過問,南雲衛生部門的同志不會隱瞞,他生理特徵正常,沒發燒,沒症狀,被傳染的可能性不大,應該是虛驚一場。”
“萬一在潛伏期,萬一被傳染上呢?”
陳局啪一聲拍了大腿,憂心忡忡說:“他過完年才三十歲,他剛上爸爸,孩子出生之後一直加班,春節都沒能跟家人團聚,都沒抱抱孩子。萬一被傳染上,我怎麼跟他家屬交代!”
“陳局,我理解你的心情,景副廳長剛知道這個訊息,他一樣很擔心,親自給南雲省廳領導打電話……”
在非…典病毒面前“人人平等”。
要是被傳染上,要是病情嚴重到一定程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