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玩具很乖巧地說:“快點啊,我們在車上等。”
江亞男豈能不知道李曉蕾要問什麼,一把摟住剛爬上車的小傢伙:“絮絮乖,絮絮,等會兒我們還這麼坐。”
李曉蕾輕輕關上車門,急切地問:“阿偉,他們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有沒有逮著那混蛋?”
關星偉回頭看看身後,反問道:“大哥沒跟你說?”
“遇到這種事,他能跟我說實話?”李曉蕾把挎包帶子把肩上提了提,無奈地說:“他忙起來就沒日沒夜,能抽時間給我打電話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們又有保密紀律,我不好多問,也不能總給他打電話。”
不管作為曾經的香港警察,還是作為要好的朋友,關星偉都不可能不關注兩地警方搜捕顧思成的進展。
他同樣不好問韓博,但可以問警隊的老朋友。
“o記”警司路中才不會輕易告訴別人,但對他不可能隱瞞,所以知道的很多。
韓李兩家人都被搞得“背井離鄉”了,藏藏掖掖有意思嗎,關星偉不假思索地說:“暫時沒逮著,不過已經找到他呆過的兩個落腳點,這才幾天,這效率無可挑剔。深正那邊佈下天羅地網,香港這邊是外鬆內緊,幾乎每個警員手裡都有他照片,估計快了,他躲不了幾天的。”
“這麼說他確實追到了深正?”
“露過好幾次面,大哥手裡應該有好多監控影片。”
“他會不會再跑其它地方去,等風聲過了再殺個回馬槍?”
原來她是不想總這麼擔驚受怕,關星偉反應過來,微笑著解釋道:“放心吧,他不會跑的。”
“為什麼?”
“他要是想跑,還會提醒大哥他來了?他就是一個瘋子,可能電影看多了,想跟大哥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想先嚇唬嚇唬你們,等把你們嚇得快崩潰再動手。更重要的是,他非常精明,應該清楚不跑可能相對安全,跑反而不安全。”
“跑不安全,什麼意思?”
“虧你還是警嫂,他是逃犯,是通緝犯,敢去車站、敢去機場嗎?內地到處是檢查站,還有臨時的流動的檢查站,只要他敢上路,不管坐車還是開車,隨時可能被攔下檢查。”
“這倒是,通往深正的所有路上全有檢查站。”
“陸路走不通,海路一樣走不通,內地海警、內地海關緝私局、香港海關、香港海警全接到通報了,不知道出動多少條巡邏艇在海面巡邏,現在連走私的‘大飛’都不敢出海,更不用說偷渡。”
……
與此同時,經過一夜考慮的餘琳,已經搬回韓博和李曉蕾租住在楠山區的家。
她打心眼裡不想來,可形勢逼人前,如果不聽“笑面虎”的警告,萬一顧思成一個不慎落到他手裡,他為了永絕後患極可能下狠手。如果顧思成發現無法全身而退,真可能臨死拉幾個墊背的,跟他們同歸於盡。
只要炸…彈不爆,只要沒死人,顧思成就不會死。
好死不如賴活,相比被炸得粉身碎骨,相比和錢中明一樣被送上刑場,餘琳寧願顧思成去坐牢,哪怕是無期。
這套房子幾天沒人住,屋裡有味兒。
剛開啟窗戶通風,正準備稍微收拾一下,手機又響了。
來電顯示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手機號碼,她心裡咯噔了一下,心驚肉跳地摁下通話鍵:“喂,您好,請問您哪位?”
“琳琳,是我,我回來了,剛下飛機,這是在機場辦的號,你在哪兒?”
儘管電話那頭是很不願意面對的人,但餘琳還是松下口氣,緊握著手機忐忑不安地說:“杜茜姐,您,您怎麼回來了?”
“你說呢?”杜茜反問了一句,一邊示意計程車司機開快點,一邊用盡可能平靜地語氣問:“其它事見面再談,先說你在哪兒。”
“我,我在李曉蕾家。”
杜茜嚇了一跳,立馬坐直身體:“你怎麼會去曉蕾家?”
“韓博讓我來的,他倆不住這兒,現在就我一個人。”
“我把手機給司機師傅,你跟師傅說地址。”
在杜茜面前,餘琳永遠是個孩子,不敢有絲毫猶豫,急忙把地址報給司機。
她住進韓博家,相當於被公安軟禁了。
馬上就要去韓博家跟她見面,韓博和李曉蕾很快會知道自己回國了並且就在深正,再想“一刀兩斷”顯然不現實。杜茜沉思了片刻,再次拿起手機撥通韓博的號碼。
看到來電顯示,韓博同以為是騷擾電話,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