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民警泡杯濃茶,讓他提提神。
“秦局長,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交代過不止一次。我鬼迷心竅,稀里煳塗成了同謀,還連累那麼多親朋好友,落到這一步,罪有應得。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我沒怨言。”
賈川沒喝水,抽了一口煙又閉上雙眼靠在椅子上,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看上去比進來前彷彿老了十幾歲。
他一樣一直被戴輝等騙子矇在鼓裡,不僅沒實施詐騙的故意也沒有詐騙的事實。
擔任金鷹公司副總期間就是一個擺設,負責跟政府打交道,主要幹一些迎來送往的工作,整天吃吃喝喝,沒賺到多少錢不算,他這些年的積蓄乃至親朋好友的積蓄都被騙走了。
六十多歲的人,他不怕坐牢。
相比坐牢,他反而怕出去,沒臉面對上當受騙的群眾,尤其同樣上當受騙的親屬。
秦景鄉能理解他的感受,暗想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時間緊急,沒功夫做的他的思想工作,進入正題。
“老賈,別這樣,請你再回憶回憶,戴輝等騙子捲款潛逃之前,有多少老闆發現金鷹湖旅遊度假村和金鷹小區專案不對勁,發現這是一個騙局,他們有沒有去公司找過,有沒有要求公司按工程進度付款或退回工程保證金。”
“有,有好幾個。”
“名字,承攬什麼工程的?”
“董風翔,承包主樓和附屬樓的,找過好多次,戴輝避而不見,找其他人,找我,我又沒權,我能說什麼。馬萬鵬,承建金鷹小區6號、7號和8號樓的,進場平整土地,砌好圍牆和工棚,沒拿到合同上約定的進場費,去公司找過好幾次。”
“汪正山,承包土石方工程的,幹幾天不幹了,天天跑過去要錢。他手下有車隊,有一次不是去幾十輛自卸車把整條路都堵了麼,你們公安局幫著處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