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便甩出這麼一句話。
“為什麼?”蕾納斯低下頭。
“跟我去趟蘇格蘭,你知道為什麼,你是巫醫,妖精的魔咒產生的傷口實在難以治療。”他嚴肅地說。
蕾納斯縮在衣袍裡的手緊了緊,又鬆開,然後再攥緊。
“抱歉。”她說。
布萊克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抱歉。”她又重複了一遍。
“什麼?”
“我說抱歉,實在是抱歉。”她依舊低著頭,看不出臉上的表情。
“我沒有資格接受你的抱歉,你為什麼對我說這種話,你抱歉的物件不是我。”布萊克憤怒的看著他。
布萊克本以為她會答應,因為她在阿爾及利亞的原始森林裡救了素不相識,而且總是出手襲擊她的他,他以為她儘管脾氣惡劣卻足夠善良,可卻似乎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抱歉。”她還是那一句話。
布萊克摔門離開。
蕾納斯攥著手裡的書,聽到門外布萊克和小女王赫敏一聲高過一聲的爭吵。
她面無表情地推開門:“赫敏,走吧,快上課了。”
布萊克冷哼一聲,朝與她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蕾納斯,你沒事吧?”赫敏問。
蕾納斯晃了神般笑了笑:“沒事。”
“布萊克那隻豬!”她狠狠地說。然後拉起蕾納斯的手朝魔藥教室飛奔而去。
當西里斯第四次找到她被她拒絕後憤怒地吼出:“沒有這麼膽小怕事的格蘭芬多!”
“我……”
“隆巴頓小姐,聽著,以格蘭芬多的勇氣為名,我要跟你決鬥。”
“我……”
“布萊克,離蕾納斯遠點。”小母獅子毫不客氣地推開她的教授,“您需要去上課了,而不是在這裡跟學生決鬥。”
“赫敏……請——”
“赫敏,離開這裡。”蕾納斯推開擋住她的赫敏,朝西里斯走去,她中規中矩地行了一個古典的淑女禮,“我接受您挑戰。”
“去禁林吧。”
“……好的。”
蕾納斯走在後面,當一走出赫敏的視線,她立刻收起身上四處衝撞的屬於戰鬥狀態的魔壓,看著西里斯詫異的眼神,她匆匆微笑,接著交待道:“我使用阿尼瑪格斯,不要被人發現了,然後你帶我到蘇格蘭。情況嚴重嗎?”
“很嚴重。”他說。
“抱歉。”
“沒關係。”布萊克鬆了一口氣。“蘇格蘭的庸醫們沒有任何辦法。鼻涕蟲去過一次,也沒有頭緒。”
“阿不思憑為什麼確定我可以?”蕾納斯挑起眉毛問道。
“不是鄧布利多。”西里斯搖搖頭,在衣服裡翻找著門鑰匙,“他不允許我們去打擾你,他要你安然待在霍格沃茨。是我單獨找你。”
蕾納斯點點頭,念著咒語,身體縮成一隻白色的貓咪。她順著西里斯的手跳到他的肩膀上,然後跳進他的兜帽裡。
“我們走了。”他說。
空曠的草地上有十幾個密密麻麻挨著的帳篷,帳篷的空隙間曬著洗乾淨的,但依舊能看到血跡的衣服和繃帶。
“這裡。”穿著白色衣服的絡腮鬍子老頭在前面帶路,“布萊克先生,還沒有請到任何其他的巫醫嗎?”
“抱歉,洛瓦德。請你堅持下去,我們會請到的。”
“是,先生。”絡腮鬍子的老頭不掩失望。
蕾納斯趴在西里斯的肩膀上,進了帳篷,她這才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哀嚎的人,腥臊的味道。無法癒合的傷口,緩慢湧出的血液。
為什麼,她記得她被妖精打傷的傷口只需要一個小小的癒合咒罷了。蕾納斯接觸阿尼瑪格斯,拿出魔杖先給周圍的環境徹底消毒,走向一個離她最近的傷患。
“他們,是麻瓜?”蕾納斯問。
洛瓦德呆愣地看著她,似乎沒有回答的意思。
西里斯介面道:“少部分麻瓜,還有一些魔力較低的巫師。”
“你回去,準備藥劑。”蕾納斯說。
“你?你待在這裡?”西里斯差異地問。
蕾納斯不耐煩地揮揮手:“就跟他們說我進了醫療翼,快回去,順便把我的魔藥箱帶回來,赫敏知道在哪裡。”
西里斯再度返回的時候,帶著一個碩大的熊貓眼。
他悶悶地把箱子交給她,然後頂著阿尼瑪格斯的大黑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