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按住。
“你先別,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知道他犯的什麼事麼?”
沐秋風將手放下,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咳,其實跟你明說了吧,你朋友還沒有犯事呢,只是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他犯。”趙隊長又坐回椅子上,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哦?這我就不是很明白了,既然沒犯事為什麼還被抓起來了呢?”沐秋風很是不解的問道。
趙隊長嘆了口氣,起身走到窗前,開著外邊。
沐秋風一見,心中一笑,伸手從懷裡掏出兩萬塊錢來丟在對方的椅子上。
兩打錢落在椅子上發出了‘砰’的一聲,也不知道這個趙隊長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總之他轉過身來又坐在椅子上,好像並沒有看見,不過對待沐秋風的態度頓時好了許多。
“事情是這樣的,你那個朋友拿了一個古代的碗去找人給看看,那人看完說是件好東西,但是價錢值多少也不敢妄下定論,於是就帶著你朋友去做鑑定。哪知道前幾天博物館丟了一件鎮館之寶,正好跟你朋友的那件是一模一樣。結果他們就連忙報了警,我們便把他給抓來了。”趙隊長一邊挪了挪屁股,一邊說道。
“可我朋友那個碗和博物館沒關係啊,他那個絕對不是丟的那件。”
“這個還用你說?”趙隊長微微一笑:“呵呵,你朋友那個碗我也看見了,光是那個嶄新度就絕對不是從土裡刨出來的那種。不過你想想,博物館丟了東西,現在你朋友正好又拿出這麼件東西,他還說不清楚東西的來歷。那不成了人家的替罪羊?”
沐秋風算是明白了,肯定是博物館方面怕上級責怪,只好認定這個碗是他們的了。可憐的關宏宇又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那還不被人抓了空子。
“呵呵,趙隊長,您看這事情其實也好解決。一會兒我去和他說說,不管這個碗是怎麼來的,就讓他說是從別人手裡買來的,不知道真假才去鑑定的。您說他要是偷東西的人,還會傻到去公然鑑定麼?”沐秋風笑著說道。
“這個……可是你朋友的筆錄都已經錄完了呀,這可是個大案,對於我們隊裡來說……”趙隊長摸了摸下巴,很是為難的說道。
“哈哈,趙隊長可真會開玩笑,這能有什麼大案呀?就算您嚴刑拷打,他也交代不出幕後真兇啊。能偷了博物館的東西,要麼就是內部人員,要麼就是一個很有規模且有專業技術的組織。您說誰弄到手裡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還有必要去鑑定麼?”沐秋風雙手攤開,說道:“是,您是可以將這件事情認為是破了個大案,可是您想想,萬一上邊查下來,對您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啊。”
沐秋風這話說來不溫不火,一是點名了這個趙隊長的意圖,不就是嚴刑拷打,逼著關宏宇認罪麼?這樣一來肯定是破了一起大案,什麼嘉獎之類的絕對不在話下。可是同時也告訴他,萬一有人將這事情透露出去,上邊有人下來審查,那麼著嚴刑逼供的責任就落在他的頭上了。
聽到這話,趙隊長也開始犯了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知趙隊長今天夜裡有沒有別的事情?若有空閒的話我們出去聊聊?據說有一家酒店飯菜的滋味不錯。”沐秋風這句話說得很隱晦,不過凡事在官場上混的誰聽不明白,這就是要在飯桌子上行賄。
趙隊長聽完之後長出口氣,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幫你一把。不過事先說好,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可就害死老哥我嘍。”
“哈哈!放心,小弟明白。”沐秋風大笑一聲,伸出手去,兩人握了握手。
趙隊長很是高興,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一件不清不明的,同時他還覺得有些對不住沐秋風。從沐秋風的言行舉止上來看,他便斷定,此人絕非等閒,很有可能是某個幫會之類的大哥,而且還是很講義氣的那種,否則也不會因為朋友的事花這麼多的錢。
要知道刑警隊這次也是明知關宏宇冤枉,卻不得不抓他。人家拿的碗百分之百不是博物館的,可博物館就一口咬定是這個了,那能怎麼辦?
兩人一同走出辦公室,剛走沒多遠,便見一個彪悍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走了上來,說道:“趙隊,這事情咱不能這麼辦,博物館那隻碗有個缺口,我當初看見過,而且還是粉色,這孩子的碗是紅色完好的,肯定跟博物館失竊沒關係……”
“哎,你閉嘴閉嘴,我這不是正要去處理呢麼。”趙隊長攔住那人,不耐煩的說道。然後又看了看沐秋風發現後者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才笑了笑,繼續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