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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救了回來。無策慌了神,顯得忐忑不安,因為他是咱們三人之中唯一救不了人,反而把人害死的,不過這小子從小就殺人,而且身上魔血作祟,這不安很快就一閃而過。

我們救下來的學者全數精神慘淡,昏迷不醒,摯友先生替他們稍稍把脈,說道:“他們脈象無力,似乎被那些水蛭抽乾了精力,好在性命無礙。”

無策忽然問:“那些水蛭呢?它們跑哪兒去了?”

我心臟撲通一跳,扭頭掃視,發現除了被我們殺死的水蛭之外,其餘二十幾只水蛭全數不知去向。我乾笑幾聲,說:“也許詛咒失效,它們全都消失啦。”

就在這時,一旁忽然出現一個人影,我們警惕的回身面對他,發現此人正是那位以披風遮住臉頰的怪客。

他用義大利腔調的英語說:“你們是亞克·墨慈教會的人,為什麼要拯救人類?”他聲音有些發顫,我從中隱約能聽出慚愧而失落的情緒,這人非常年輕,與無策年紀差不多。

摯友先生沉默片刻,說:“你聽得懂中文嗎?”

那人迷茫的搖了搖頭,示意不懂他在說什麼。

摯友先生無奈的看著我,於是我用誇張的義大利英語說:“我們雖然崇拜墨慈,但我們也是卡瑪利拉的人。如果我們袖手旁觀,似乎違揹我們與天主教的協議。”

那人低頭沉思,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們三人正不知所措,不遠處的那三個血族緩緩站了起來,喬·禪望著我們,虛弱的問:“血親,發生了什麼事?我剛剛似乎做了個噩夢。”

噩夢是靈魂中洩露出來的資訊,是大腦中無法解密的亂象,世人不懂得夢境的奧秘,僅僅以為那是現實世界的暗示和倒影,那其實是一種謬誤。

夢境是過去、現在、未來的縮影,是靈魂中無法測定的,混沌的機率雲。

我們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蒙面怪人說:“你們被書中詛咒波及,某種強大的法術將你們困住,甚至包括這兒所有的凡人都深受其害,但這三位先生拯救了所有人。”

帕斯卡爾笑著說:“是嗎?你又是誰?啊,我記得你是那位名叫西梅奧內的義大利學者,你是陪同桑迪內教授來的,是嗎?”

西梅奧內並未回答,只是說:“我總覺得你們三人有些面熟,但現在我想起來了,你們是臭名昭著的血族,你是墓穴之鬼帕斯卡爾。”

帕斯卡爾搖搖晃晃的鞠了一躬,說:“準確的說,我叫墓穴貴族。”

西梅奧內望著喬·禪,他說:“你是安息日祭祀,冰血喬·禪,我居然差點兒忘了你的名字,你曾經在烏拉圭蠱惑整個村莊的人祭祀他們的幼童。”

喬·禪臉上的笑容如此和藹,彷彿那指控與他半點兒也搭不上邊,他後退半步,坐在了椅子上。

西梅奧內最後望著笛莎,他說:“跗骨美人笛莎,你曾經刺殺過聖騎士里奧·貝託,梵蒂岡願意出五千萬美金要你的腦袋,血族。”

笛莎通體無力,戒備的望著西梅奧內,一步步的朝後退去,她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有膽量與我們如此說話?”

西梅奧內除去披風和大衣,露出一張青澀而純潔的臉龐。

我吃驚之下,差點兒咬斷自己的舌頭,因為我曾經在空姐女士小唐的回憶中見過這傢伙。

他朗聲說道:“我是朗利·海爾辛伯爵,梵蒂岡的血族獵人,我來此度假,沒想到會在此地遇上這麼多不服管束的大妖魔。”

十 靈魂水蛭

我看著周圍埋頭鑽研的凡人們,一股難以言喻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們是多麼努力啊,這些辛勤耕耘的學究們,看著他們緊守著可憐的才能,吃力的一點點翻譯文字,這場景多麼觸動人心啊。為什麼對於我輕而易舉的事情,對於他們卻如此艱難呢?我多麼憐憫他們,以至於在某一瞬間,我幾乎停止鄙視他們了。

喬·禪吃驚的說:“查特先生,你脖子抬得那麼高不累嗎?”

我剋制住心中的傲慢,答道:“您無需關心我,喬·禪先生,我建議您拿出一根鞭子,像古埃及人對待奴隸那樣,對那些慢吞吞的凡人們施以酷刑。”

喬·禪與帕斯卡爾笑了起來,喬·禪說:“我以為卡瑪利拉對凡人恭敬的要命,可你顯然與眾不同。”

我喃喃的說:“是亞克·墨慈教派,而非卡瑪利拉。”

喬·禪與帕斯卡爾取走了我翻譯的成果,我擔心他們不會付賬,一直盯著他們看。就這樣又等了兩個小時,其餘學者陸陸續續完成了各自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