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主教站出來大聲喊道:“你們這群該下地獄的混蛋!我以天主的名義在此宣誓,你們要為你們的罪行付出代價!”
三十一 囚禁室
聖徒們的表情真是精彩紛呈,就像是吃下帶著蒼蠅的聖餐一樣鬱悶。
約翰主教儘量保持著禮貌的笑容,問:“你曾經是教會的一員嗎?巴圖先生?”
英格爾用輕蔑的語氣說:“沒錯,我背叛了基督教,成了卡瑪利拉的厄夜使者。但我對此毫不後悔,回想起昔日基督教的行徑,我覺得我的命運並沒有將我引上歧途。”
約翰溫和的勸道:“但你背棄了誓言,先生,你對主似乎不太忠誠。”
英格爾眼中突然浮現出不善的情緒,他說:“忠誠於誰?忠誠於那些貪戀權柄,屈從於醜陋欲·望的偽君子嗎?連你們自己都早已經違背和篡改了基督的教誨,與其如此,我情願忠誠於我的血親們,忠誠於黑夜和該隱。”
我差點兒忍不住為他拍手鼓勁兒,他這幾句話可說道我心眼兒裡去了,這可不是我記仇,雖然基督教現在算是夾起尾巴做人了,但這些宗教狂信徒總是一群危險分子,一旦世界發生災難,他們肯定會藉機出來蠱惑人心,趁火打劫的。這樣的事兒已經發生了無數次,而且毫無疑問會再度發生。
約翰吃了癟,攝於英格爾的威勢,愣著說不出話來,其餘聖殿騎士也啞口無言。泰雷爾怒視著英格爾,但他知道此刻不應為這些小事而爭吵。
英格爾朝聖殿騎士們瞪了一眼,繼續開始他的回憶——
“我為教會效勞了五年,一開始,我信仰堅定,堅信我能借助神術和祝福將救贖帶給我的故鄉。但隨後教會對血族和女巫一系列瘋狂的屠殺和狩獵,我的信仰逐漸崩潰。我從教會叛逃,躲開瘋狂的追殺和通緝,一路返回了艾倫堡。
但我的故鄉此刻已經發生了驚人的變故。
在我離開之前,我的父親為了挽救那些被詛咒成為屍鬼的女孩兒的生命,以庇護女巫的名義吸引許多血族前來這兒定居,無論是不是女巫或血族,艾倫堡都為她們提供溫暖的住處和充足的食物。
但我所見的場景深深震撼了我的靈魂,我的心好像被長劍刺傷,痛的無法言語。
那是凌晨時分,烏雲遍佈,灰茫茫的天空之下,烤焦的火刑架無處不在,上面掛著死於火熾的支離破碎的屍體,在死後被烏鴉吞吃了內臟和五官,已經辨不清本來的面貌了。我仔細數了數,這樣的火刑架至少有兩百多根。
玫瑰漫山遍野,幾乎氾濫成災。鎮民們躲在房屋內,掀起窗簾的一角,偷偷看著騎馬而行的我。
有些人認出我來,於是欣喜的出來歡迎我。他們告訴我這兒發生的一切。
我的兄長曼龍殺死了我們的父親,篡奪了艾倫堡的爵位。他娶了音圖爾為妻。但他隨後囚禁了音圖爾,並開始發了瘋似的指揮軍隊屠殺女巫和血族,將我美好的故鄉攪得天翻地覆。
憤怒充斥著我的心靈,我的血液因此而燃燒起來,我召集了所有鎮民,發動了一場暴·動,我一馬當先,衝到真實之眼城堡門口,號召那些尚有良知計程車兵為我開啟城門,一起推翻曼龍殘暴的統治。
我的演講起了效果,士兵們紛紛倒戈,殺死那些冥頑不靈的抵抗者。我一路長驅直入,徑直走入囚禁音圖爾的高塔,在那兒,我找到了我此生的摯愛,我不曾忘卻的戀人。
音圖爾依舊和以前一樣美麗,但她非常憔悴,眼神茫然,消瘦的讓我心碎,我走上前去,抱住了她。。。。她見到我之後,露出欣慰的笑容,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英格爾說到這兒,語氣有些猶豫,我敏銳的感到——他似乎在隱瞞著什麼微妙的細節。因為他的資訊素變得異常隱蔽,反而暴露了一絲異樣。
但我沒有將其指出,英格爾繼續說道:“我痛哭流涕,沉痛的悼念音圖爾的逝去。隨後,我毫不猶豫的走入主塔樓,找到了躲在城堡深處的曼龍。
他居然找了一位血族的顧問,一個病怏怏的梵卓族的傢伙,那個傢伙對我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話,試圖勸說我不要破壞傳統和此地的局面。我殺心頓起,拔劍重創了他,但這個狡猾的梵卓顧問,我記得他自稱為安賽——非常古怪的名字——居然知道城堡中無人知曉的密道,就這樣逃之夭夭了。
我將我那睡夢中的哥哥揪了出來,臨近傍晚,他剛剛甦醒,有些虛弱,但依舊難以對付,經過一番激烈的打鬥,我雖然身受重傷,但終於將木樁刺入他的心臟,讓他無法動彈,隨後將他五花